說好了婚前堅守底線呢?
以前怎麼不覺著容教授這麼狂野?出差一趟,是不是受了什麼刺激了?
蘇落甩了甩頭,不敢再深想下去,努力平復著有些亂的呼吸。
洗漱穿戴好,下樓後,蘇落來到餐桌旁落坐。圓桌上,中式、西式的早餐琳琅滿目,並不是容景親手做的。
打包盒上印著某家著名酒樓的logo,價格高昂的令人咋舌,蘇落不禁挑了挑眉,來不及細想,耳邊就傳來男人低沉悅耳的嗓音:
「落落,家政公司今天派個保姆,你有什麼特殊要求?比如祖籍、樣貌?」
蘇落拿著豆漿的手一頓,沒聽清楚他後面講什麼,只留意到了他喊的稱呼。
良久,她眨了眨眼,不解道:
「怎麼突然想起請保姆?」
話音剛落,就見男人用一種理所當然的目光回視她,好像她問了什麼傻問題。
容景手持餐刀,一點點切割著陶瓷碟中的牛肉,今日,他吃相緩慢而從容,帶著一種說不上來的感覺。
空氣中傳出餐具相擊的聲音,蘇落一邊吃,一邊暗暗觀察著對面的男人。
他今天穿了一件低調卻奢華的暗紋襯衫,大片的銀白色暗紋順著領口一直蔓延到腰線,襯得整個人修長挺拔,矜貴優雅。
蘇落不僅挑眉,容教授以前就這麼會穿搭嗎?她之前居然沒怎麼注意過。
男人今日的髮型似乎也有所不同,之前,容景為了追趕潮流將一頭髮染成棕栗色。
但由於不太會打理,依舊是老學究的三七分,全靠帥氣的五官撐著。
然而,他今日似乎開了竅,那頭髮色超常發揮就像剛去髮廊打理過一樣,十分有型好看。
察覺到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容景微抬起眼皮,沉默著,眸中還勾著一抹不易察覺的笑意。
毫無緣由的,被他這麼一看,蘇落竟有些無法直視他的目光,心跳驟然亂了好幾拍,嚴重懷疑他故意放電。
容景低垂下濃密的長睫,掩蓋住眼底的情緒,勾了勾唇角。
兩人收拾好後結伴去了學校,外面的空氣冰冷而乾燥,帶著清冽的味道。
容景牽著小女人的手,一步步踩在厚實的雪地里,發出吱嘎吱嘎的聲音。
上車,發動,駛出小區,直到上了高速,蘇落才發覺今天的車載音樂迥然不同。
平日裡,她聽英語聽力時,容景絕不放音樂,如果她不聽,車裡永遠是一陣悠揚悅耳的輕音樂,沒有歌詞,沒有激盪的旋律。
然而今天,男人修長的手撥弄了半天,才調出一首鋼琴協奏曲,蘇落雖然聽不懂,卻覺著高大上。
一路上,容景神色淡淡的,反常地沒有絮絮叨叨,耳提面命,車開得很穩,卻和往常駕駛習慣不同。
以往為保萬全,容景駕車行駛時總是勻速,剛才遇上磨蹭的車輛,他居然嘗試超車,選擇最節約時間的路線和方式,目標明確,惹得蘇落狐疑地看了他一眼。
直到車停在距離校園門口200米處,蘇落見容景還是沒有停下的趨勢,連忙開口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