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席家……丞相,我倒有個主意,您參詳一下,看看是否可行。」
「說吧。」
「那席玉跟三公主婚事作罷之後,一直未再定親。屬下記得雨汐小姐也到了待嫁的年紀,丞相不如與席家結親,這樣一來,鄭家席家成了親家,丞相也就不用擔心席家倒戈了。」
鄭伯行尋思了一下,覺得此計可行,交給夫人即可。
最受鄭伯行信任的幕僚張啟元道:「諸位說來說去,都在說旁的人。要我說,不如來一招釜底抽薪。」
屋裡所有人都看向他。
張啟元接著道:「直接送秦王去封地,那陝西如今的情形,諸位也知曉,只要他去了,不死也要脫層皮!」
屋裡眾人對視一眼,紛紛點頭,都覺得有道理。
「藩王就藩,天經地義,只要陛下准了,秦王就算不想去,也得去!」
「哎——此事不要經過陛下。自雲貴妃去世以後,陛下對秦王多有愧疚,萬一秦王不想去,在陛下面前哭求幾句,陛下心軟了,怎麼辦?」
「那照張兄所言,此事要怎麼辦?」
「陛下久不上朝,不理朝事,不如眾朝臣聯名上書,請求太子監國。待太子監國以後,再將秦王的所作所為傳到太子耳朵里,到時候找人上書,要求秦王就藩,太子定會答應。」
眾人聽了會心一笑。
「不愧是張兄!此計一石二鳥,太子同意秦王就藩,不僅趕走了秦王,還剝開了太子兄友弟恭的假皮,待陛下知曉,定會對太子失望。」
張啟元會心而笑,道:「此計還有第三用,可以試探陛下病情深淺。若是陛下徹底放權給太子,那陛下恐怕……丞相行事也就無須諸多顧忌了。」
鄭伯行聽了也笑起來,讚許地拍了拍張啟元的肩。
事情議定,鄭伯行手下的人便忙碌起來。
第二天一大早,煦帝寢殿門口跪了一群大臣,口口聲聲高喊:「國不可一日無君,陛下龍體欠安,無力處理朝政,該令太子監國,處理朝中大事。」
一個個老臣你喊完,他喊,沒完沒了。
喊了小半個時辰,煦帝身邊的大太監梁總管抱著聖旨出來了。
跪了一地的老臣,眼巴巴地望著梁總管。
梁總管立在台階上,道:「諸位老大人請回吧,陛下已經准了太子監國,奴才這就要去東宮宣旨呢!」
各老臣互相看看,一臉的不可思議,這麼容易就成了?難不成陛下真的病得很重?
梁總管說完便邁步往東宮去了。
太子正在聽太傅授課,突然接到監國聖旨,他內心狂喜不已。
只是太傅面前,他著力收斂,不免還是喜形於色,被太傅瞧出了端倪。
太傅語重心長道:「太子殿下,茲事體大,還望您恪盡職守,勤勉政事,體恤民情,廣開言路,務求國家昌盛,百姓安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