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玉也迷糊起來,隱約間聽到沈淵不停地在喚他,問他可不可以。
席玉意亂情迷間胡亂嗯了一聲,直到……時,席玉才反應過來沈淵問的是什麼。
「你在發燒!」
「我等不及了……哥哥,給我!」
「你冷靜一點!」席玉反手去推沈淵,卻被沈淵一把攥住,十指緊扣,壓過頭頂。
席玉還要掙扎,轉眼看到沈淵手腕的傷痕,瞬間又心軟下來,竭力穩住語調,說:「阿淵,你冷靜一下,等你退燒……」
沈淵灼熱的氣息噴在他背上:「出一身汗就好了。」
「嗯……」席玉手指驟然緊縮,額頭一陣汗如雨下,「阿淵…………」
席玉咬緊牙關,嘴裡還是忍不住溢出一聲喘息。
沈淵發著燒,到處都很灼熱,席玉覺得自己從內到外,都被烈火灼燒著。
少年人這種時候不懂怎樣控制自己,只知道……
………
沈淵出了一身汗,神清氣爽。
席玉趴在床上,臉上汗水淚水混雜,才晾乾的髮絲又濕了,緊緊黏在臉上,沉沉睡著。
沈淵披了件衣服,讓文瑞送水過來。
文瑞站在門口,崇拜地看著自己主子,天擦黑那會兒都燒得不省人事了,還能折騰到大半夜!
他回想著席玉大人那一聲聲的哭叫和求饒,小心翼翼地問:「主子,您不會是在報復席大人吧?」
沈淵抬手敲了他一個爆栗,斥道:「胡說八道什麼!送水來!」
「是是是!」文瑞捂著自己腦袋,從懷裡摸出兩個罐子,說,「這是吳院判給的,一個是事前用的,一個是事後用的。」
沈淵接過來打開一看,一個是潤油,語氣不善:「怎麼不早送來?」
「這……」文瑞退後兩步,小聲說,「我們到的時候,您已經……奴才也不敢進去啊……」
沈淵:……
「那個……吳院判讓您病中節制一點,以免以後不能……」
文瑞話還沒說完,沈淵抬腳就去踹他,嘴裡罵著:「滾!」
文瑞跳起來就跑,嘴裡還在嘟囔:「主子,忠言逆耳啊……」
沈淵回寢殿親自將濡濕的床褥換了,細細幫席玉身上擦拭乾淨,又抹上藥。
他總算是完整地擁有了子桓,心被填得滿滿的,躺下來擁著席玉心滿意足地睡著了。
翌日清晨,沈淵先醒過來,就著熹微的晨光看向懷裡的人,眼中滿是溫柔與寵溺。
沈淵輕輕將手放在席玉柔順的髮絲上,感受著他的呼吸,在自己的頸間起伏,這一刻,他覺得整個世界都安靜了,只剩下他們兩人。
他輕輕挪動身體,生怕驚醒了懷中的人。
然而,即使他再小心,席玉還是微微動了動,眼皮輕顫,緩緩睜開了眼睛。
「醒了?」沈淵的聲音低沉而富有磁性。
「嗯……」記憶回籠,席玉真是無語了,這人發著燒,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