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反覆嘗試,反覆越界。
更像是在調情。
氣息里悄悄闖入了她的味道,淡而乾淨的沐浴香,清甜中帶著恰好的青澀,伴隨著此刻濕潤愜意的風,一股腦地涌過來——
孟梵川被惹出幾分躁熱,目光克制地移開,極輕地滾動了兩下喉結。
再轉回時,他扣住岑蓁一隻手腕。
原本想將那隻手移開的念頭卻臨時改變,似是身體的本能,他手腕調轉方向,突然攬著她的腰貼向自己。
——他沒來由地想起了那句新歡。
「你在試探什麼嗎。」孟梵川的聲音很低,低到聽不出其中泛起的沙啞。
岑蓁整個身體被迫貼在他胸前,像只驚慌的小鹿不知所措,只聽到鼓膜里重重的心跳。
「……我沒有。」她怎麼敢試探,她明明是迎合,只是她沒太經驗,將戲做得拙劣生硬。
岑蓁垂下眸,眼睫輕輕顫著,「你不喜歡,我下次換點別的。」
「別的什麼。」
她和他靠得太近,彼此的氣息早已分不清,滾燙地在臉頰上燒著,仍艱難應他,「哄你開心。」
孟梵川眼底有情緒閃過,微頓,貼在岑蓁腰間的掌心收緊。
隔著薄薄的針織面料,她的腰軟得好似不堪一折。
四周的極致安靜將曖昧渲染擴大,無邊無際來勢洶洶,人站著也好似失重。
是失重還是失了理智,在這看不清彼此眼底的深夜,岑蓁也分不清,直到頭頂上方忽然傳來轟隆的引擎聲——
不遠處暗沉夜空里多了幾點光斑,光斑由遠及近,沒過一會,一架飛機劃破雲層朝他們飛過來,預備降落。
那根黏膩的,化不開的絲突然就清醒地斷開了。
孟梵川鬆開了岑蓁,偏頭轉過去。
「聽說你去明州要學滑雪。」也許只有馬上換個話題,才可以換取幾分冷靜。
岑蓁腦子空著,甚至荒唐地不知道剛剛頭頂飛過去的是什麼,她心跳得激烈,任由他掌控話題,嗯了聲。
原以為孟梵川會接著這個話題聊,可他卻沒再往下說任何話,只在原地又看了幾架降落的飛機後,轉身淡淡打開車門,「那走吧。」
岑蓁:「……」
-
他竟然什麼都沒做。
回到家的岑蓁躺在床上,第一次對自己的想法產生了懷疑。
孟梵川真的是沈澤生那樣的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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