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名門,她以什麼樣的身份去?
孟梵川的小金絲雀嗎?
就算有野心,岑蓁從來要的也只是與事業有關的機會。她不會,也不願意讓自己他日陷入被人質疑攀附豪門的漩渦里。
孟梵川卻皺眉,「哪裡不合適?」
車上還有其他人,岑蓁不想說得太直白,只能垂下眸,「你就當我怯生,我來只是想陪你。」
孟梵川還想說什麼,溫蕙忽然出聲打斷他,「我給蓁蓁訂個房間,正好也換件衣服。」
香港今天28度,熱得離譜,岑蓁去明州都帶著厚衣服,現在還是暫時穿著溫蕙的一件不合身的薄衫。
孟梵川看到了溫蕙暗示的眼神,想說的話也咽了回去,「那你在酒店等我,我吃了午飯就過來。」
岑蓁鬆了口氣,「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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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路人馬在中環暫時分開,溫蕙著了熟悉的造型師去陪岑蓁挑衣服,重新坐回車裡時才對孟梵川說:「你剛剛那樣會嚇到她。」
孟梵川不理解,「只是見外公而已。」
「那你準備跟莊爺怎麼介紹蓁蓁?」
「同事?員工?還是女朋友?」
「什麼都不是,人家女孩子也會有壓力。」
時至今天,溫蕙已經看出孟梵川對岑蓁的在意,只是這份在意從何時開始,是真是假,又能撐到何時,她不能判斷。
畢竟,誰也不知道孟梵川是不是換個地方故技重施。
汽車朝山頂開,孟梵川視線停在窗外,似乎也在想著什麼,許久都沒有回應溫蕙。
相比起山頂眾多富麗堂皇的別墅,莊家的那一棟隱在半山中,十分低調。孟梵川到的時候是中午11點,家中菲傭收到消息二少爺要過來,早早準備了午餐。
」阿公。」孟梵川到家後蹲下抱了抱外公莊泰,「生日快樂。」
溫蕙也給老爺子送上之前拍來的那套黑釉兔毫盞,「莊爺,阿川親自挑畀你嘅生日禮物。」
早些年夫人過世后庄泰也病了一場,之後便一直坐著輪椅,他戴起眼鏡打量禮物,而後笑著拍孟梵川,「乖,抵錫。」(乖,值得疼愛)
三兄妹里,孟梵川和外公外婆的感情要更深厚一些。那時大哥孟清淮進入國際學校讀小學,孟松年夫妻倆全身心地投入到大兒子的栽培中,就把孟梵川丟到了香港讀幼稚園,由莊家的工人照顧。
在7歲回到北城之前,孟梵川都是跟在外公外婆身邊無憂無慮地長大,以至於孟松年想再用培養大兒子那一套來嚴厲管教這個二兒子時,已經行不通了。
天生叛逆,父子緣也淺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