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頓了頓,並沒有直接回答岑蓁這個問題,而是告訴她,「只要你覺得值得,怎麼得來的很重要嗎。」
「我只知道如果有一天你被觀眾熟知,被大家喜歡,一定是因為你是岑蓁,因為你自身的專業魅力,而不是你如何拿到角色的那個過程,原因。」
「萬物自有規律。」柏延溫潤地笑了笑,拍拍岑蓁,「相信自己,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
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
所以才會讓她在看不到出頭之日的時候認識了孟梵川。
剛好他也對她感興趣。
一個為名,一個為欲,兩個各有目的的人心照不宣,各取所需。
這就是命運對她最好的安排嗎。
更諷刺的是,孟梵川現在好像連她這個人都不需要了。
香港一別到今天已經有快10天的時間,他無故失約,期間倒是給岑蓁打來一次電話,只是當時岑蓁正在拍攝沒接到,再看到的時候,手機在手中摁了又摁,她還是沒有撥回去。
岑蓁不知道自己在倔強什麼,也許是因為那天巴士上的他們,也許是因為那一個吻。
明知沒有立場,她依然氣他失約。
柏延要留在北城排練新話劇,隔天岑蓁就和他道別返回滬城。她打了輛計程車去機場,北城的路況一如既往地擁擠,車堵在高架上時,司機百無聊賴地打開電台,財經頻道枯燥乏味,他正想調過去,岑蓁卻喊住他:「師傅別調!」
岑蓁坐在後排,聽著電台里男女主持人的對話,身體緩緩坐正,變得冰涼。
「香港著名慈善家莊泰日前仍在icu中情況未知,疑似其遺囑曝光引起家族內部爭議,莊氏集團股票持續受到影響……」
岑蓁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震驚之後趕緊拿出手機——
最近一直沒日沒夜地拍攝,她已經很久不看新聞不看微博了。
果然,在網上搜索莊泰的名字,一系列的碎片關鍵詞都跳了出來。
#傳莊泰病危#
#莊泰入住養和醫院#
#莊泰遺囑#
#莊家遺產大戰#
從無數條新聞里,岑蓁大概拼湊出了孟梵川外公這段時間以來的情況。
就在她和孟梵川分開的當晚,有小道消息傳他在家摔了一跤後昏迷連夜進醫院,只是當時內地並沒有人太多網友注意,後來消息傳開了,內地多家媒體和港媒幾乎是日復一日地蹲守在醫院和莊家別墅,想要第一時間拿到新聞。
截止目前,網上沒有任何確切的平安消息。
可那幾天謝慶宗在A組跟進柏延,岑蓁在B組的竹林拍戲,連著熬了幾天的夜,根本不知道網上發生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