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叔怔了怔,「當然。」
他似乎明白了岑蓁的誤解,馬上解釋到:「岑小姐,我可以跟您保證,這棟別墅除了孟家自家人,您是第一位來作客的女士。」
話音剛落,身後忽然傳來一聲極輕的笑意。
魏叔欠了欠身離開,岑蓁轉過去,這才看到孟梵川不知什麼時候也出來了,這會兒靠在大門旁意味不明地看著她。
「看來岑老師的醋吃得比我想象還要早。」
臉蹭地燒了一片,岑蓁尷尬地地轉過去,「……什麼,我和魏叔閒聊兩句而已。」
說完馬上先發制人,「你怎麼出來了。」
孟梵川配合不戳破她,走到她身邊站定,垂了垂眸,「出來陪你。」
岑蓁還在故作鎮定,只是睫毛微不可察地快眨著,「我又不會跑。」
孟梵川:「誰知道呢。」
又不是沒跑過。
半年前給喝醉的她開房休息,孟梵川本想第二天早上去看看她怎麼樣了,醒沒醒酒。之後……或許可以請她吃個早餐,認識一下成為朋友。
誰知等他過去,酒店的人告訴他岑蓁凌晨四點就走了。
沒有任何消息地就跑了。
思緒拉回眼前,孟梵川睨岑蓁一眼,意味深長,「有手有腳的,跑了我還不是沒辦法。」
嘴上說著,手又自然而然地牽上來,仿佛是真的怕岑蓁跑。
可這別墅四周要麼是山要麼是海,岑蓁除非腦子有毛病,否則能往哪跑。
奇怪的男人又在想些什麼奇奇怪怪的東西。
孟梵川的掌心溫熱有力,岑蓁低頭看兩人牽在一起的手,抿了抿唇,忽然手指屈動,也緩緩回握住了他。
感應到她的回應,孟梵川沒說話,只指腹輕輕摩挲著她凸起的手背骨骼。
雨淅淅瀝瀝地落在兩人面前,濕潤的海風吹在臉上,許是聽雨聲,許是海風潮,一些隱晦愛意在綿密的雨里滋生暗長,雨絲斜織的光影落在兩人臉上,誰都沒有出聲,就這樣默契地靠在一起。
「你們怎麼都出來了?」孟聞喏的聲音突然打破濾鏡,「我聊完啦。」
岑蓁反應迅速,立刻抽身和孟梵川拉開距離。
孟梵川:「……」
真是受夠這種鬼鬼祟祟跟偷情一樣的日子了。
什麼也不知道的孟聞喏開開心心也走到門口,剛好站在兩人中間,「你們看什麼呢,看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