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漫無目的地開上城際高速,提速後的超跑像暗夜裡的一頭凶獸,載著孟梵川心裡所有的壓抑在高架橋上飛馳。
他不知道開了多久,開到了哪兒,直到最後隨便找了處地方停下。
落窗,孟梵川靜靜坐在車裡看漆黑四周,忽然想起曾經也有這樣一個晚上,他和孟松年爭吵過後,去找了岑蓁。
那時她輕輕地來擁抱他,說是想哄他開心。
孟梵川突然想笑。
真是諷刺,他恨她欺騙,也確實生氣,可分開這麼久,他見到她的那一刻——
孟梵川不想承認,他決絕地走開,竟然是怕自己再多看一秒就會忍不住把人抱到懷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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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蓁沒有在原地等孟聞喏,洗完手就返回了包間。
「快,蓁蓁,嘗一下他們家這個開胃菜,紅油蟶子,我跟你說絕了。」喬汀汀絲毫不知道岑蓁出去的這幾分鐘裡發生了什麼,還沉浸在品味的快樂里,給岑蓁遞筷子,「好厚好脆好香!」
岑蓁沉默地接過筷子,菜夾到碗裡了,腦子裡的畫面卻還是剛剛孟梵川與自己錯身離開的那一幕。
他是真的要跟自己做陌生人了,見面連打聲招呼都不願意。
這頓原本應該開開心心的接風宴,岑蓁吃得味同嚼蠟,好在在喬汀汀面前掩飾得不錯,至少沒有影響閨蜜吃飯的心情。
晚上八點,兩人離開餐廳,岑蓁上車的時候特地看過,停車場四周沒有孟梵川的車,他當時走了應該就沒有再回來。
或許就是這樣了,岑蓁想,當時鬧得那樣不愉快的兩個人,應該也不可能再見亦是朋友。
孟梵川沒有斬掉她的電影,沒有像沈澤生那樣反過來打壓她封殺她,已經是他手下留情。
回酒店的路上岑蓁接到柏延的電話。
柏延的話劇月中就已經上演了,岑蓁曾經說過會來捧場,可後來發生那樣的事,她連踏入北城的勇氣都沒有,直到現在不得不因為謝慶宗的電影過來,一切已經物是人非。
「看到汀汀發的朋友圈,你來北城了?」柏延在電話里問。
「是的師兄。」岑蓁有些抱歉,「對不起,沒能來你的首場。」
「你工作忙,不要緊,反正這劇會一直演到月末,還有好幾場,你隨時來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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