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蓁沒等到孟梵川的回答,等來的卻是一道落鎖的聲音。
沉沉的壓迫感襲來,她心跳重重一落,視線回到男人身上——
孟梵川雙手扶著方向盤,眉眼低垂著,也沒和她說話,頓了頓,卻直接點火踩油門,將車開了出去。
跑車巨大的動力讓岑蓁嚇了一跳,她手忙腳亂地趕緊抽出安全帶系好,心跳如鼓地坐在位置上,不知道孟梵川要幹什麼。
片刻,當車開到了地面,才聽到身邊的人淡淡問:「住在哪。」
岑蓁咽了咽緊張的口水,「……萬悅酒店。」
聞言,孟梵川腳下似是一頓,「你住萬悅?」
岑蓁:「怎麼了?」
可孟梵川只是那麼一問,之後什麼都沒再說。
車內重新恢復了安靜,兩人沒有繼續或開啟任何新的話題,任由沉默在彼此之間蔓延。
孟梵川不開口,岑蓁也始終看著窗外,這樣的感覺仿佛有千斤石頭壓在心中,壓抑難受,還不如不見。
明明已經理智地將他劃出了自己的世界,可一見面,岑蓁還是不能控制自己的心意。
一邊是兩人難忘的曾經,一邊又是他混亂且定好的未來,反覆矛盾地撕裂著岑蓁,無法平靜。
她現在坐著的位置,喬汀汀說是北城女明星最想坐的副駕,她真榮幸,一來北城就坐到了。
可在她之前,又有多少人坐過?之後呢?
自以為分開的一個月已經足夠冷靜,可碰到他,所有情緒輕輕鬆鬆又被帶回了原點。
岑蓁其實心裡非常清楚,她從沒放下過。
從國家話劇院到萬悅酒店並不遠,十來分鐘的路程,車便停到了酒店對面的馬路。
「謝謝。」岑蓁解開安全帶,兩個字說得禮貌又生疏。
孟梵川似是笑了一聲,卻又根本不是笑,他轉過來看著岑蓁,「對不起,謝謝,下一句是什麼?再見嗎?」
這一晚岑蓁的確與孟梵川極盡客套,可她不這樣又能怎麼做,當初主動撕破臉的是她,拿他當金主利用的是她,難道現在要她撲到他懷裡說其實每天都在想他嗎?
岑蓁說不出口。
她吸了吸氣,再開口時聲音卻無形中柔和了,「如果你暫時沒事的話,能不能在這等我一下。」
「做什麼。」
「你的手錶。」岑蓁輕聲說,「忘在家裡沒帶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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