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梵川:「……」
岑蓁說完忽然又笑了,帶著幾分辯不清真假的醉態,勾著孟梵川的心,迫切想從她口中再聽一次剛剛的話,「你,想我?」
「怎麼了。」岑蓁抬起眸,疑惑又無辜地看他,「我不能想嗎。」
孟梵川忽然不會接話了。
「你別那麼霸道。」岑蓁喃喃自語,「我都沒管你那麼寬,你也別管我……」
孟梵川終於確定自己沒聽錯,沒忍住,慣性地去找她的手,牢牢牽在自己手裡,像找回失而復得的寶貝,有種不可思議的驚喜,「你再說一遍你想誰。」
忽然被一雙手握住,岑蓁暈暈的大腦遲鈍片刻,但仍從記憶碎片裡識別出熟悉的氣息,抬起頭。
她朦朧不清地看著面前的男人。
四周空空,耳畔清明,世界好像只剩他指尖傳來的溫度。
岑蓁覺得自己一定是在做夢,否則怎麼會還像從前那樣跟他牽著手,靠在一起。
清醒的時候理智占據上風,現在都做夢了,要那些理智做什麼。
岑蓁想起維港巴士的那個晚上,想起那晚的風,那晚的他們,想起那個怎麼都忘不掉的吻。
她抽出被孟梵川牽住的手,忽然搭到他肩上,再從後交叉握住,勾住他的脖頸。
沒有給任何人反應或猶豫的機會,岑蓁踮起腳尖吻向了他。
那一瞬,孟梵川全身靜止了。
她的唇瓣是燙的,卻又軟得過分,她也根本不會吻人,憑記憶模仿過去孟梵川吻她時的模樣,生澀地撬開他的口腔,一點點摸索進去,慢慢舔舐。
蜻蜓點水地在他舌尖觸碰了下後,岑蓁好像有些不滿,緩緩離開。
「幹嘛不張嘴。」她瓮聲瓮氣,顛三倒四地命令,「張嘴,我親不到。」
所有的克制泡沫般在孟梵川腦中炸開,他喉頭微動,只是一瞬,便毫不猶豫把人拉回來,低頭重重覆上她的唇。
岑蓁迷糊發出的嗚咽聲被快速淹沒,她往後跌了一步,剛好靠在超跑的副駕門旁。頭是昏的,可口中的糾纏是炙熱的,是她熟悉的氣息,是她喜歡的味道。
靈魂飄飄然,夢真實得讓人沉溺,原來她可以這樣忘乎所以,可以暫時不去想那些現實的差距,可以放縱地與他這樣親吻。
可他們終究在外面,在有車流路過的馬路上。
孟梵川花了極大的耐力讓自己從這個吻里分開,垂眸看著懷裡的女孩,她輕輕喘著氣,眼神有幾分迷離,又有委屈的脆弱,就那樣看著他,唇上沾著一點纏吻後的濕潤。
孟梵川覺得自己要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