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玉微怔,立刻毫不猶豫道,「那當然好。」她心疼地過來撈起岑蓁的袖子, 「誰家拍電影像你這樣, 今天被母親抽耳光,明天被繼父打, 渾身都是傷。」
昨天剛拍完的那場戲,想要和少年私奔的李桃被母親下了安眠藥,迷迷糊糊中發現了繼父的猥褻,她掙扎,她反抗,被抓著頭髮從衛生間一路拖到臥室——
那之後便是謝慶宗口中很殘忍的一幕。
謝慶宗的電影鏡頭很藝術,將人性的黑暗掩蓋在一床朦朧昏黃的蚊帳下,留白,卻讓人根本不敢去想那裡面是怎樣的絕望。
池玉在現場看哭,因為李桃,也因為岑蓁反反覆覆被男演員又踢又打了一個下午,下戲時人都走不穩,害怕腦震盪,還特地去小鎮醫院拍了片。
「你怎麼會不好呢?」池玉說:「謝導都說你演得很有感染力,還有副導,你質問吳老師那場戲我看到他都紅眼眶了。」
「那我能拿獎嗎?」岑蓁突兀地問。
「……」
池玉一時沒反應過來,岑蓁卻繼續說:「你介紹我的時候,說一個演員,和一個拿過影后的演員,會不會不太一樣?」
池玉聽不明白她想表達什麼,直到岑蓁垂下眸,「小玉,我想離他近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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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孟梵川分開的第四天,肖雲綺千里迢迢趕到了北城。
自從知道女兒有了男朋友,她始終不放心,剛好趁著年關學生們陸續放假,她買了張機票就飛到了北城,探一探女兒的班,順便也見見那位姓孟的女婿。
誰知來的不是時候,岑蓁當天下戲後挽著母親的手說:「他出差了。」
「沒騙我吧?」肖雲綺半信半疑,「怎麼我一來他就走?」
岑蓁無奈,「他都出差好幾天了,又不是今天才走。」
肖雲綺這麼一聽,既然能出差,說明有工作,不是遊手好閒花女人錢的騙子,便稍稍安了心,「你們怎麼認識的?」
……當金主認識的。
岑蓁當然不能這麼說,只道:「工作。」
肖雲綺只好先在劇組住下,每日看看岑蓁拍戲,打算等女婿回來見一面再回老家過年。
臘月二十八,謝慶宗在小鎮酒樓包下幾十桌,全劇組團年吃飯。
聚餐點離片場不遠,傍晚六點,大家收了工齊齊朝酒樓出發,除夕將至,滿大街的商鋪都貼上春聯福字,走在路上都能感受濃濃的年味兒。
肖雲綺不喜歡太吵鬧的場合,留在酒店沒過來。
外面飄起了小雪,池玉邊走邊伸手,忽然想起了什麼,自言自語,「下雪會不會影響航班啊?」
岑蓁微愣,也抬頭看了看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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