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張塵禹聞言很有興致：「居然還有能讓傅總如此誇讚的人，這位張懷生先生，是傅總的朋友嗎？如果是的話可以請傅總幫忙引薦一下嗎？」
傅晏禮看他，對方的面具無懈可擊，這讓他微微蹙眉，如果真的是自己認識的張塵禹，聽到張懷生這個名字的反應不應該如此平靜，就算拼命克制也會暴露一些蛛絲馬跡。
張懷生，那個為了救他12歲就死去的雙胞胎哥哥，一直是張塵禹心中的痛，當年張家兩個孩子被綁架這件事在社會上引起軒然大波，各方視線都聚焦此事，結局很遺憾，最終卻只有一個孩子活著回來了，那個孩子就是張塵禹。
具體細節張家瞞得很好，但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還是有一些隻言片語傳到大眾耳里，據說是兩人逃跑時被劫匪發現，是哥哥引開那群人，為弟弟爭取了逃生的時間，但自己卻被抓住殘忍虐殺。
自那之後張塵禹仿佛變了個人一樣，曾經調皮搗蛋的小霸王，仿佛一夜之間長大，變得喜怒不形於色，背負起了哥哥的責任。
想到往事，傅晏禮眼底閃過一絲惘然，雖然他和張塵禹不對付，但和張懷生關係卻不錯，每次一想到那個清風朗月的人最後卻落得如此下場他就為之感到痛心，於是在張塵禹問出這個問題的時候，他語氣極輕地回答：「嗯，是我朋友。」
頓了頓：「也是燕市人。」
張塵禹：「所以傅總每次對我冷臉是因為這位朋友嗎？」
傅晏禮抬眼看他，他聳聳肩：「我只是覺得，傅總好像對我有些敵意。」
「沒有。」傅晏禮說：「你想多了。」
「也是。」
張塵禹雙手墊在後腦勺，半開玩笑似的說：「畢竟張總對誰都冷著一張臉，除了祈安。」
傅晏禮自然能聽出對方話語裡的試探，但已經知道了自己想知道的事，他也不想再和張塵禹浪費時間：「公司有事，我先回去了。」
「誒別呀，我才剛來，連球桿都沒碰呢。」
傅晏禮背對著他稍微側臉說：「今天下午我包場了，張總想玩可以玩到盡興。」
張塵禹：心情好複雜，總有一種被利用完就拋棄的錯覺。
提到張懷生，傅晏禮心情難免受到點波動，雖然他表面看不出來，但卻瞞不過在他身邊的人。
小王抱著懷裡的文件，站在總裁辦公室門前踟躕好一陣都不敢敲門。
傅總心情看起來很不好，偏偏這個節骨眼上發生了些不太好的事情，這個時候進去是找死，不進去更是找死，反正橫豎都是一死，小王一咬牙一跺腳，懷著壯士斷腕的心情走進這扇地獄之門。
「傅，傅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