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塵禹皺眉看他:「對身體不好。」
此時季瑜白臉上已經不見了剛才包間裡面對眾人的明媚笑容,他轉過身,下巴微抬:「張總是不是管太多了?」
「小白!」
張塵禹看他,眼眸中閃爍著複雜的情感,看著眼前這個像小豹子一樣倔強的人,他無奈地輕嘆口氣,笑容溫柔:「你,過得好嗎?」
期待的眼神黯淡下來,季瑜白自嘲一聲移開眼不再看他:「如你所見,還活著。」
不喜歡他說話的語氣,張塵禹上前一步:「小白,不要這樣和我說話。」
「那我應該怎麼和你說話?」
季瑜白挑釁地看他:「當年是你說的,你寧願沒有我這個弟弟,不好意思,我對喜歡對著我指手畫腳的陌生人就是這個態度。」
張塵禹額頭青筋跳動,垂在身側的雙手緊緊攥著,半晌後渾身的力道鬆懈下來,以一種認輸投向的姿態對他說:「對不起。」
「如果你只想對我說這句話,那免了。」
季瑜白的耐心徹底告罄,他擺擺手,越過張塵禹就想離開,卻被人攥著手腕拖回來:「你究竟還要和我鬧脾氣到什麼時候!」
伴隨著張塵禹低吼的,是一聲輕輕的痛呼,他一愣,低頭看向眼前的人,精緻漂亮的臉上毫無血色,額頭布滿細細密密的汗珠,兩道秀氣的眉緊鎖著,好像在忍耐什麼。
「你受傷了!」
張塵禹反應很快:「怎麼回事?你這次假期這麼長是因為受傷嗎?」
他的語氣急切起來,手卻被已經緩過來的季瑜白一巴掌拍開:「不用你管!」
他低吼一聲,語氣卻說不出的委屈,他抬頭,眼眶微紅,倔強地看著張塵禹:「我的事情以後不用你管,你放心,不管我在這裡待多久,都不會像以前一樣纏著你。」
張塵禹百口莫辯:「我不是這個意思,我送你去醫院。」
面前人卻十分警惕地後退一步,那個眼神像兩把刀,刺痛張塵禹的眼睛。
等兩人回到包間,眾人已經酒過三巡,季瑜焜今天心情太好喝了不少,此時已經有些微醺,看見兩人進來,他眼帶醉意看過去,見到臉色不是很好的弟弟瞬間酒醒了一半:「這是怎麼了臉色這麼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