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晏禮冷聲叫他的名字,眼神冰冷得就像是在看一團死物,蘇青不自覺地縮了下脖子。
傅晏禮:「誰派你來的?」
「我真的不知道您在說什麼。」蘇青委屈的眼睛都紅了:「我只是個四處打工的窮學生,難道只因為我偶遇您兩次,就要遭受這種無妄之災嗎?」
傅晏禮可沒有聽他胡攪蠻纏的耐心,見他打定主意裝糊塗裝到底,他也不再糾纏:「先關起來,好好招待,直到他說真話為止。」
說完他站起身,動作優雅地理了理衣服上並不存在的褶皺:「除非他塗點東西出來,其他事情不用告訴我,你們自便。」
「是!」
見他居然要把自己扔給這群人,蘇青終於知道害怕了,他顧不上演戲,強撐著一股氣勢對傅晏禮道:「你憑什麼關我?你這是非法拘禁!我要去告你們!」
「呵。」傅晏禮冷笑一聲,聲音如同夜晚的鬼魅:「等你能出去再說。」
說罷沒有再搭理身後叫囂不停的人。
他不喜歡動用這些手段,怪只怪這個人不僅碰到了他的底線,還好死不死撞在他的槍口上。
解決完糟心的人和事,傅晏禮卻不想回家,他現在心很亂,需要找個地方散散心,於是等江祈安拎著剛買的菜回去時,傅晏禮家中靜悄悄。
「啪嗒」
手上提著的袋子應聲落地,江祈安站在門口,茫然無措。
今早起來之後江祈安本想落荒而逃,但理智告訴他,傅晏禮昨晚神志不清,未必記得浴室中發生的事。
心懷著這樣的僥倖,他沒有選擇第一時間逃離,而是買了菜想給傅晏禮補補身體,畢竟誰知道那種藥對身體有沒有傷害。
但此時看著空蕩蕩的房間,江祈安的心一點點沉了下去。
傅氏大樓依舊維持著往日忙碌的景象,看起來和以往任何一個工作日都沒什麼兩樣,唯一變了的應該只有傅晏禮的心境。
一樓到八樓坐電梯不過短短十數秒,沒人知道傅晏禮在這段時間裡都想了些什麼,只有江祈安明顯地感覺到,自從那天之後,這人對自己的態度就變了很多,像極了之前那個傅總。
江祈安心猛地一沉,整個人如墜冰窟。
「怎麼了?不舒服嗎?臉色這麼難看?」
許洛洛關切道。
但現在江祈安顧不得許多,他有個不好的猜想需要印證,於是他問許洛洛:「你有沒有覺得傅總最近變了?」
「哪裡變了?」
江祈安:「不苟言笑,總是一副冰山臉,拒人於千里之外,像一個沒有感情只知道工作的機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