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晏禮聽著好笑,但也沒說什麼。
「對了。」杜玥說:「你這腳自己一個人住也不方便,要是不想回家媽媽去照顧你也行。」
傅晏禮剛想說「不用」,耳朵敏銳地聽到門口有一串熟悉的腳步聲,他臉色一變,身體下滑到平躺為止,眉頭緊鎖閉上眼睛。
杜玥:?
這是唱哪出?
隨後就聽到病房門響,江祈安提著一袋子水果推門走了進來,在看到杜玥的時候明顯愣了一下:「傅夫人,您不是陪先生在國外談生意嗎?」
問完他就後悔了,人家兒子受傷,當母親的著急回來也無可厚非,自己這麼問著實不合適,所幸杜玥是個性格溫和的人,並沒有像江祈安擔心的那樣多想,而是第一時間關心了下江祈安的傷勢。
說起這個江祈安就愧疚,明明是兩個人一起滾下山的,但傅晏禮的情況好像比自己嚴重不少。
「對不起,如果不是因為我。」
「小江。」杜玥打斷他:「不要把過錯都攬到自己身上。」
她語氣溫柔:「阿晏是成年人,有自己思考的能力和是非觀念,他所做的一切都是出自他的本願,如果他對陌生人出手相救是因為他善良,如果是對你是因為他認為你重要,你不需要為此自責。」
「傅夫人……」
江祈安看著這位溫柔的女人,眼眶有些濕潤。
「咳咳。」
躺在病床上的人不滿自己被無視,故意發出聲響,想要引起二人注意,果不其然,他一出聲江祈安就顧不得別的,快步走到他床前俯身:「你怎麼樣?」
「我沒什麼大礙。」
傅晏禮說著,視線朝下看去,順著他的視線,那隻被打了石膏的腿映入眼帘。
「怎麼會這樣!」
江祈安驚呼一聲:「之前不是說沒什麼大礙嗎?」
傅晏禮從善如流:「確實沒有大礙,就是腳上受了點傷,短時間影響走路罷了,再說我這也不嚴重,就是他們包得太誇張。」
說著,像是為了跟江祈安證明似的,他故意抬了抬那條打著石膏的腿:「你看,還能動。」
看著他一臉痛苦還強忍疼痛故作鎮定安慰自己的模樣,江祈安更自責了,他趕緊扶著那條受傷的腿慢慢放下:「受傷了就不要亂動!萬一有後遺症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