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別裝了!」王芳尖著嗓子,指著江祈安的鼻子吼道:「一定是你!我告訴你,你做夢!只要我王芳活著一天,你和你那個賤人媽就別想進葛家的門!你也別妄圖肖想不屬於你的東西,公司只能是我兒子的!」
她像個瘋子一樣指著江祈安的鼻子破口大罵,引得路人頻頻回頭,江祈安眉頭微蹙,雖然他不在意王芳的困獸之怒,但也並不代表他喜歡聽人這樣罵他和他母親,眼見著這女人還要撲上來打人,早就躲在一旁的傅晏禮看不下去了,直接邁步上前揪著這女人的領子將人甩開,末了還一臉嫌棄地掏出紙巾擦擦手。
「這不是葛夫人嗎?我還以為是誰家瘋狗出來咬人了呢。」
他擋在江祈安身前,居高臨下看著雙目赤紅的王芳,神情冰冷得像是在看一個死人。
被他周身的氣魄所壓,王芳竟因恐懼沒能站起來。
江祈安則從他身後走出來,臉上掛著得體的微笑:「酒店是你女兒叫我去的,聯姻的人也是你們找的,藥是你們找的人下的,甚至這些新聞都是葛明安讓發出去的,從頭到尾我都是一個受害者。」
王芳嘴唇顫了顫,她還想說些什麼,猝不及防對上傅晏禮冷冽的視線,她不由得一縮,想說出口的話繞了一圈又咽了回去。
傅晏禮神色嘲諷:「葛夫人還沒看明白嗎?這一切不過都是你女兒自食惡果,你丈夫順水推舟,真可憐啊,被家裡人推出來承受這些,卻只敢找另一名受害者泄憤。」
王芳眼中閃過意思迷茫,逐漸被清明取代,她喃喃自語:「是這樣,為什麼是這樣,為什麼,要這樣對我。」
她像個備受寵愛後一朝被拋棄的孩子,竟掩面哭起來。
江祈安無語地看了一眼傅晏禮,心想這個人幸虧當初沒去干傳銷之類的,不然憑藉他的本事一定能成為掌管一方的大頭目。
兩人誰都沒有再說話,只等著王芳哭完,等情緒稍微平穩一些,她這才注意到周圍或暗自打量或明目張胆的視線。
雖說王家早就不復以往,但從小到大接受的教育讓她羞窘到極致,她從地上爬起來拍拍身上的灰塵,努力端著自己葛夫人的驕傲,深深看了並肩而立的兩人一眼,一瘸一拐地離開了。
「你說她能明白咱們的意思吧?」
傅晏禮胸有成竹地笑笑:「我想能。」
王芳這種人最是心狠自私,睚眥必報,如果因為葛婷婷是她的女兒,她不忍心下手,那麼這個一直以來都對她不冷不熱的丈夫便是最好的發泄口。
「可千萬不要離婚啊。」江祈安看著她消失的方向:「如果離婚,那就不好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