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志國期期艾艾點點頭,他不敢去看江祈安,在葛家做了那麼多年,他自然知道眼前這人是誰,當年葛家那對兄妹去找江祈安麻煩的時候基本是他開的車。
想到這裡他十分惶恐:「那,那我女兒。」
「軍方會繼續調查。」
江祈安的鏡片折射出冷漠的光,他沒有辦法對著這樣一個兇手用以往的好脾氣說出任何一句安慰的話。
聽到這話,李志國懸起的心終於放下了些,他不知道葛濟銘所說的女兒聽到的不該聽的是指什麼,但既然都動用到軍方,想必不是什麼簡單的事,他小心翼翼地問:「我女兒會平安的對嗎?」
江祈安看著他抿抿唇,最終只是低聲道:「我們都希望如此。」
距離最後期限已經不足24小時,但關鍵證物還是沒找到,眼看著各家父子即將無罪釋放,江祈安的眉頭越皺越深。
「別擔心。」
傅晏禮伸出一根手指在他眉心輕柔地揉了揉,化開眉宇間的憂愁,柔聲安慰道:「任何事情只要做過就會有痕跡,不過是時間問題。」
江祈安也知道自己不應該這麼沉不住氣,這麼多年他都等了,也不差這幾天,遂深吸一口氣,有些無力地把頭靠在傅晏禮肩膀上。
饒是各方努力這麼久,最後也沒能查到蛛絲馬跡,在葛家父子被釋放的當日,兩人隔著人群與緩緩走出來的葛濟銘遙遙相望,對方回以挑釁的笑容。
「媽的!」
季瑜白拳頭硬了:「有時候就是在這麼操蛋,你明知道對方是個混蛋,但因為沒有充足的證據只能看人逍遙法外。」
季小少爺當兵這麼多年原本驕矜的性子已被磨了大半,在外多數都是一副沉穩可靠的長官形象,今天卻破了功,依稀能看到一些學生時期的模樣。
「周雅怎麼樣了?」
「那幫人開始坐不住了,有人把有證人活著的消息捅了出去,現在周雅已經被秘密保護起來,到時候會作為唯一的人證。」
傅晏禮點點頭:「有勞你們了。」
「這都是我們該做的。」
季瑜白看著葛家父子坐上豪車揚長而去,眸光深沉:「拔除這種社會毒瘤是我們的職責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