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打死大管事的惡人嗎?」
「王爺還沒殺了他?」
「大管事才訂了婚,小鳶還沒嫁就成了寡婦,都哭的昏過去了。」
雲忱薄唇一抿,抄起鍋鏟撞撞灶台:「閉上你們的嘴,那個管事是個奸細,小爺我這是為民除害!」
「聽他胡說八道。」
「離他遠點,誰知道會不會把咱們殺了……」
膳房裡的人全都跑沒了,雲忱無奈,在府里轉了好幾圈。
實在是找不到人,雲忱沒轍了,準備回去,一個轉身就看到流螢了。
雲忱忙過來問道:「侍衛大哥,你知道……」
流螢:「大夫在西外院的廂房裡。」
雲忱:「啊,哦,這樣啊……」我還沒問呢大哥。
你家王爺知道你戲這麼差嗎?
瑾王出事,府上的大夫全都跑了,剩下的這個年紀大了,老眼昏花的,雲忱就擼起袖子幫忙抓藥生火。
雲忱沒生過火,藥弄出來的時候,一臉灰。
大夫老了看不清,流螢又只做分內的事不說話,雲忱就這麼把藥端去了內院。
宋承弼坐在外廳的桌案前,抬頭就看到一張小灰臉。
宋承弼眸光有輕微變化,但臉上表情依舊淡淡的:「回來了。」
雲忱點點頭:「你在寫什麼,你的冤情?」
宋承弼:「……」
宋承弼擱下筆,合上北疆的軍務摺子,命流螢將東西收走:「嗯,冤情。」
雲忱眼裡露出點同情,想起王府連個像樣的大夫都沒有了,眼中同情更甚。
[系統112:剛剛那老人是個神醫。]
[雲忱:我只是一個山村純情少男,我什麼都不知道,聽不見聽不見聽不見。]
[系統112:……]
雲忱:「你去床上躺著吧,藥是補氣血的,喝了會困。」
宋承弼點點頭,真的去床上躺著了。
雲忱將藥遞給他,宋承弼接過來,看著雲忱片刻,低低道:「是你親自給本王煎的?」
雲忱被他看的有些不自在:「不是。」
宋承弼從他的小灰臉上收回目光:「哦。」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雲忱感覺他眼裡噙了抹笑。
雲忱哎呀了一聲:「大夫煎的,你快喝吧,喝完睡覺!」
宋承弼仰頭喝了。
雲忱又找水來幫他漱了漱口,看著他躺了下去。
雲忱又把漱口的碗拿去倒掉。
他跑來跑去的,有點累了,順手抹了下額頭上的汗。
這一抹,抹出一手黑來。
雲忱嘶了一聲,跑去找水洗臉,洗下一層灰,洗出滿臉薄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