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是梅花,現在梨花開了,喜歡嗎?」
「應該喜歡吧。」
宋承弼仔細地剪好每一個花瓣,坐在藥桶邊上,托起少年後腦吻了一下。
忽地,他的聲音哽咽了:「你不會再醒來了,對吧。」
話音落下,房間裡一片寂靜。
宋承弼胸前的傷口裂開,一口血湧上了喉嚨,人倒在了藥桶邊上……
三日後。
京城近郊起了一座新墳。
宋承弼沒有把少年葬進自己的宗廟裡,而是選了一處能跑馬的寬闊地帶。
他是自由的,不該困在什麼地方。
他的手摸著碑文,說了很多話,最後失魂落魄地離開。
又過了三日,那座墳後面又多了一座新墳,像是一個守護者,張開雙臂,永遠拱衛著他的光。
-
叮的一聲響。
熟悉的黑暗來臨,雲忱被送回監獄冰冷的地板上。
在任務世界裡待的時間越長,對精神的損耗就越嚴重。
這次要比上次長些,所以雲忱一回到監獄,就陷入了昏迷狀態。
看守者不能輕易打開籠子,只能擔心地看著昏過去的少年。
少年五官清雋,眉眼精巧,生盡了造物主的偏心,此時的他倒在地上,緊閉著眼,額頭一層薄汗,瓷器一般美而脆弱。
看守者看的心驚,連忙翻動籠外的控制面板來查看雲忱的身體數值。
剛在面板里輸入權限,那位大人物就到了。
看守者連忙挺直了腰板行禮:「太子殿下。」
「打開籠子。」
「是。」
籠子打開,看守者還以為殿下又要像上次一樣拿治療艙幫他做精神療愈。
可那位尊貴的大人物進去後,直接彎腰將人抱走了,留給看守者一個冷漠的背影。
七天後,一個有特殊標記的懸浮車進了監獄。
太子殿下一舉一動都矜貴優雅。他先下來,再回頭把人抱下來,小心翼翼地將還在昏睡的雲忱放在地上。
看守者不小心看見,太子殿下親了小犯人的唇角。
他嚇得趕緊別過臉,心臟猛跳。
沒看見沒看見沒看見!
別滅口別滅口別滅口!
一直到殿下離開,看守者這口氣才喘上來,手撐著桌子狂吞口水。
雲忱剛醒,就看到自己看守者這副慫樣,嘎的樂了:「誒,你是犯人我是犯人吶?」
看守者一個回頭,神情複雜,眼睛眨也不眨地看著雲忱。
雲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