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統112:沒有耶!]
[雲忱:放心吧小系統,我可是最敬業的宿主,馬上就要被謝恪呈帶回去這樣那樣地伺候著啦!]
[系統112:嗯嗯……嗯?]
這回,輪到謝恪呈僵了一下。
不知是不是剛從昏迷中醒來的緣故,少年渾身上下哪一寸都是軟的,很容易就撬開了那形同虛設的唇齒。
少年的舌尖沾滿了侵略性十足的薄荷香味兒,卻像含羞草一樣碰一下抖一下,這種反差很輕易地就能把人的心臟撩撥的無比柔軟。
但謝恪呈能感覺到,他是不喜歡男人的。
就在謝恪呈準備直起身子時,他的嘴唇被少年大膽地勾了一下,竟是開始回應自己!
似是一道電流從脊背處爬過,謝恪呈鏡片後的瞳孔稍稍放大了些。
這個笨拙又無措的樣子,倒真像是在努力學習著如何親吻戀人……
他似乎是真的失憶了。
事情變得有意思起來了。
謝恪呈心裡頓時有了一些新的想法。
他可不是什么正人君子,這些年來禁慾也不過是為了自己的事業。
欺負一個失憶的少年並不光彩,可眼前這個,是他仇人的兒子。
況且,若不是他把那些儀器從世界各地運來,這個少年早就死了。
謝恪呈這樣想著,乾脆將雲忱仔仔細細地吻了一遍。
他享受完畢,緩緩直起身子,觀察雲忱的表情。
少年的皮膚是病態的蒼白。
被親吻後,原本就可憐巴巴的眼底多了一層霧蒙蒙的水汽,乾燥的嘴唇也被吻的有了血色,殷紅殷紅的十分誘人。
謝恪呈斯文地掏出帕子幫他擦了擦唇角的水痕:「我們之前經常這樣呢,想起來了嗎?」
「對不起。」
雲忱偷偷做了一個深呼吸,懊惱又愧疚道:「我還是沒有想起來。你能不能,多告訴我一些?」
「我們,我們是怎麼相愛的?」
「我為什麼會躺在這裡。」
「還有你說的,我的父母,他們……」
儘管早就從外人的話語裡得知父母離世,但提起他們時,痛苦還是瘋狂地攫取了雲忱的心臟。
他難受地蹙起眉,以為自己要露餡了。
但事實上,這副樣子落在其他人眼底,倒像是在虛無之中努力地回憶著什麼。
謝恪呈的懷疑又減輕了幾分,笑了一下,摸摸他的頭髮作為安撫。
他溫柔起來,還真像一個貼心的戀人:「好了,先別想了。」
雲忱眨了眨眼,露出依賴又有些不好意思的神情:「你要走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