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一刻,余洲白沒有惦念他的聯邦。
他的目光里全被躺在病床上的青年占據,那雙總是充滿威嚴的鳳眸彎起一片細膩的溫柔。
雲忱睜開眼看著這個男人,很沒出息地出了神。
余洲白摘下帽子,幾縷稍長的黑髮滑落下來,鋒利五官瞬間就柔和了許多:「醒了。」
雲忱回神,臉上泛起層薄紅。
他本以為自己要化為星際塵埃了。
卻沒想到被自己的神明親手救起,還默許了、默許了他的褻瀆行為。
他的心臟跳動起來,越來越快!
余洲白坐下,花放在他的床頭,看著雲忱清秀乾淨的一張臉,柔聲道:「可以親你嗎?」
他第一次和人戀愛。
不知道這樣算不算唐突。
雲忱那點不自在卻慢慢消失了,唇角彎起了一個笑。
余洲白微怔:「你這樣,很像嘲笑。」
雲忱撐起身體,環住余洲白的脖子,無師自通地親吻他的嘴唇。
余洲白的確是沒談過戀愛,遵循著本能,下意識地把自己山茶花氣味的安撫信息素釋放了出來。
下一秒,他感到抱著他的青年身子僵硬了一下。
信息素要碰上腺體才能發揮作用。
Beta並非沒有腺體,只是進化程度非常非常低,要濃度極高才只能感知很小很小的一點。
他必須是Alpha或者Omega,才能真正的接受他的信息素,做出回應。
余洲白不知道他為什麼僵硬。
就像他說的,他沒談過戀愛。
親吻到自己的戀人後,基因的本能告訴余洲白,要這樣釋放安撫信息素,來討好、安撫,鼓勵自己的伴侶。
伴侶此時的興致不高,或許他應該紳士地停下來。
余洲白拍了拍雲忱的後背,扶他躺回了床上:「你好好休息,我明天再來看你。」
余洲白突然的離開,讓雲忱誤會更深。
他臉上的失落再也掩飾不住。
下一刻,危險的念頭在他腦海中閃過……
不。
不行。
他不能毀了自己。
可如果……他能研製出一種藥劑,讓他在不毀掉自己的同時,進行二次分化呢?
這個念頭冒出後,雲忱胸膛劇烈起伏,指尖有些興奮地顫慄著。
是的。
他是可以研製出這種藥劑的!
但以他現在的實驗室設備,不足以開發出這樣複雜的藥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