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洲白額頭青筋慢慢浮現。
很好。
他又被騙了一次。
余洲白:「你先出去。」
每次提純都需要一些時間間隔,這樣才能保證藥劑的完整性。
余洲白話音落下,博士領命離開。
狹小的實驗室里,余洲白將自己攻擊信息素釋放了出來。
雲忱原本是醒不過來的。
但余洲白只會在面對敵人時釋放這種帶著十足威壓的信息素,雲忱下意識地以為余洲白遇上了危險,拼命地睜開眼。
可換來的,卻是余洲白一聲譏諷的冷哼:「你果然沒事。」
古老強大的基因瘋狂侵蝕著雲忱的身體,清醒實在是一種折磨。
可他快要死了。
他想多看幾眼那神明一般的人。
余洲白看起來有些疲憊,眉心蹙起的樣子更是惹的雲忱很不舒服。於是,雲忱嘗試著釋放了自己的安撫信息素。
竟是和余洲白一模一樣的,山茶花的味道。
但云忱的信息素要比余洲白濃烈太多。
他只釋放了一點,余洲白的身體立刻就開始發軟了。
余洲白站定,瞳孔收縮:「你……」
這個濃度,是想讓他一個Alpha軟倒在地上進入發熱期嗎?
他怎麼……
他怎麼敢的!
余洲白神情驀然一冷,高濃度的安撫信息素鋪天蓋地壓了過來。
雲忱怔了下,連忙將自己的信息素收回,臉上慢慢浮起一層潮紅。
絕對濃度的信息素可以讓任何人進入難捱的發熱期。
余洲白欺身過來,手指捏住他的後頸:「怎麼不繼續釋放,怕了?」
雲枕從沒這樣痛恨過自己的腺體,他滿眼是淚,努力讓自己吐字清晰:「洲白,不是那樣的……」
我不是在挑釁你作為一個Alpha的尊嚴。
我只是想要安撫你……
我不想看你痛苦難過……
余洲白卻是誤會的很徹底。
被愛人背叛的痛苦與剛剛那一瞬間的羞恥感讓他無比憤怒!
山茶花的味道在狹小密閉的空間越來越濃,難聞刺鼻,已不再是花朵原本的味道。
雲忱的衣服被余洲白直接扯壞。
他不再是容易受傷的Beta,余洲白也就不用在意那麼多。
那巨大的銀色機甲猛獸一般從雲架上起飛,沒有半刻猶豫,尖銳的殼刃便將那通體漆黑的機甲捅了個對穿。
余洲白想起雲忱用信息素化出匕首來刺他,心裡的怒意更盛,一點譏笑浮上唇角。
他的信息素也可以具象化,化出些,小玩意來。
雲忱盯著余洲白手上的東西,痛苦地搖頭。
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