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知道能不能談妥,就打算背著余洲白去談。
這一頓偷偷摸摸,成功讓余洲白誤會了。
裝睡的余洲白睜開眼,看著雲忱對著鏡子整理衣領,然後噙著抹期待憧憬的笑,頭也不回地坐上懸浮車離開……
他的愛也是會消失的,對嗎?
可明明不久前,他還那麼害怕自己厭倦他。
現在,就急著要離開自己的身邊了。
余洲白看著他離開,沒有跟上去。
畢竟雲忱現在比他要強大的多,自己待在他身邊,才比較危險……
余洲白也不知道自己這一天是怎麼過來的。
傍晚的時候,他渾渾噩噩地站起身去做了個飯,然後坐在餐桌前,對著一桌子的海鮮大餐出神。
他不知道雲忱還會不會回來。
或許雲忱就這麼走了。等時間長了,就慢慢淡忘掉自己這個人……
也好。
這樣他就不會再疼了……
余洲白垂眸,感覺自己呼吸熱的厲害,痛苦的神色幾乎快要溢出眼眸。
咚的一聲,窗戶那邊跳進來一道矯捷的身影。
雲忱高興地朝他跑過來,一把摟住余洲白的脖子:「余洲白!你猜我今天給你掙了多少……唔。」
余洲白突然轉身,臉色和眼神都陰沉的有些可怕。
他把雲忱抱起來摁在沙發上,瞳孔失焦,瘋狂地親吻他的身體,似乎是要讓雲忱沾滿他的氣味兒才能安心。
雲忱從他的陰沉中嗅出了一絲委屈,忍不住抬起手,摸摸他的頭髮。
他釋放了一點點安撫信息素給他:「怎麼了,洲白?」
余洲白緊緊抱著人,緩了好久才能重新發出聲音,顫抖道:「你去哪了。」
雲忱:「我去給你掙錢了!我掙了六萬星幣,還給你帶了,這個!」
說著,摸出一個珍珠手串晃了晃:「我自己串的。好看吧,送給你。」
余洲白看著那串大小不一顏色各異孔洞歪斜還混進了一塊貝殼的手串,珍重地接過來,小心翼翼地戴在了自己的手腕上。
雲忱伸手摸了下余洲白的額頭:「你是不是生病了?」
人類真是脆弱,都不會照顧自己。
他才離開一天就燒成這樣了。
以後出去打漁帶上他好了。
余洲白:「沒有。」
嘴上說著沒有,可到了晚上,余洲白送給雲忱的花都是燙的。
但他不在乎了。
失而復得的喜悅填滿了他整個心臟,一直拉扯著他神經的愧疚感在這一刻短暫地隱匿了身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