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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倆一前一後,恩威並施,將艦船廠徹頭徹尾地清洗了一遍,終於攢足了證據,抄了工部尚書的家。

工部尚書是先帝重臣,被抓了還囂張地辱罵周楫之,被周楫之一腳踹飛出去,直接沒了半條命。

一時間,本子雪花一般參了上來。

好在有周涇之跟他們打太極周旋,慢慢平息舊臣的怒火。

等周楫之再回寢殿的時候,就看到雲忱坐在他的桌案後頭,外頭披著個絨毛大氅,正在伏他的桌案上作畫。

那是王速喜怕雲忱憋出毛病來,哄著他,給他找了點事情做。

他好不容易才勸著雲忱拿了兩天筆,皇帝的轎攆就提前回來了。

北邊的氅衣規格都很厚很長,將雲忱瘦弱纖細的身子一攏,只覺得那張臉尤其的小。

周楫之心情本就不好,看見雲忱這南朝皇帝後神色更是一沉,兩步過來大手一掃:「誰許他碰孤的桌案!」

雲忱手輕輕一顫,那些畫被周楫之推到了地上,散了一片。

王速喜連忙跪下,哆嗦著請罰:「奴才以為……您讓他睡床鋪,就是默許他可以……」

周楫之的無名火見誰燒誰:「孤和他,誰是你的聖上!」

這話說的就很重了。

王速喜嚇得都趴在地上了,頭往地上磕,一片的血。

雲忱唇角壓了壓,聲音沙啞道:「是我非要用的,不必罰他。」

王速喜驚詫地抖了一下,但還是不敢抬頭。

周楫之回頭,把雲忱從一地狼藉中提了出來。

高大挺拔的帝王,又是盛怒之下,就像是銅牆鐵壁一般,將雲忱的身子卡在身側:「好啊,那你替他領罰!」

王速喜袖裡的手緊緊攥著,卻不敢多說一個字。

雲忱被拖拽一路,頭髮散亂,內殿的門砰的一聲關上。

王速喜站起來,踉蹌地叫來一個小太監,小聲吩咐道:「去,讓人準備藥浴,不要張揚。」

宮殿裡的墨條自然是頂好的,堅而有光,黝而能潤,硯台也是上等的規制,出墨時便散發出幽幽麝香。

周楫之這十幾天來的怒火盡數發散,起身探了下雲忱的鼻息。

雖然微弱,但不像上次突然吐血那樣驚險。

看來這些天,王速喜把他照顧的不錯。

周楫之揮倒一旁的香爐,罵道:「吃裡扒外的奴才!」

但也只是罵,沒有再罰。

周楫之把昏沉的人交給了王速喜,扯來衣裳穿好,回了中殿。

一地的狼藉已經被收拾好了,那幾張畫被捲起來,扔在一邊,是準備抱去火盆燒了。

周楫之走過來,用靴尖踢開了一幅。

雲忱畫的是大榮的一處偏殿。

不是寫意的山水畫,屋脊,房梁,以及石柱都十分清晰,就連屋檐上的狻猊都栩栩如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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