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得侍衛進來拉著才行。
周涇之回來的時候摁著心口,喝了好幾杯薑茶才緩了過來。
「晉王殿下回去就灌了三杯薑茶,捧了書卷卻只是呆坐著,看起來是受了些打擊。」
周楫之卷著雲忱的頭髮玩,聽近侍匯報弟弟的反應,樂的鳳眸都彎了:「該,誰讓他累壞了孤的人。」
軍醫直起身子就要說皇帝您謙虛了,是您昨晚親自把人累壞的,被御醫一把捂住了嘴。
軍醫:我是要誇讚皇帝雄風大振!
御醫:你別夸……
本就被灌了藥湯,又病了一場,雲忱更不清醒了。
卸下了偽裝的帝師也卸下了胸口壓著的石頭,清冷氣質里添了幾分慵懶,更是招人。
周楫之有意逗他,雲忱就會展顏朝他笑。
發現自稱孤會讓雲忱不自在,周楫之乾脆放棄了這個稱謂。
轉天,大雪又紛飛而下。
周楫之想起南人沒見過雪景,心血來潮的給人裹上名貴的狐裘,扶著他去外頭看雪。
周楫之把他綴著絨毛的帽檐往下拉:「腿疼了就說話,我抱你。」
雲忱盯著雪花出神:「嗯。」
周楫之:「沒見過這麼大的雪吧,好看嗎?」
雲忱的衣裳是提前烘烤過的,暖的臉頰都染上層粉色。
他轉過頭來,卻看見周楫之只穿了件單薄的暗紅外袍,眉頭蹙了下:「冷。」
嗯?
冷了?
自己也是。
病才剛好,非要把人帶出來看雪。
雪哪年不能看?
真是閒的。
周楫之連忙把人一攏,對著他脖頸哈了口熱氣:「我們回去。」
雲忱縮了下脖子,小聲道:「是你,你冷。」
周楫之身子一僵,反應過來後就笑了,鋒利的五官都跟著柔和起來:「是挺冷,你抱抱我。」
雲忱迷茫地看了他一會兒,在大雪裡張開手,抱了周楫之。
兩個人心臟貼著,融化了飄落下來的雪花。
【叮,周楫之攻略值+5,當前攻略值85】
【叮,周楫之黑化值-10,當前黑化值20】
第三日的下午,周楫之看雲忱精神恢復的不錯,就把周涇之叫來了。
周涇之這次精著心,故意在最後問了雲忱江南還有治國層面的問題。
果然,雲忱磕磕絆絆地說了幾句,又露出了難受的模樣,手摁著胸口閉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