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末時分就是風涼一點,回到家裡就還是很溫暖,雲忱被抱到沙發上,裴亭風去拿了退燒藥和水過來。
雲忱閉著眼,看起來懨懨的沒力氣,都沒聽到裴亭風過來。
裴亭風彎腰,把水杯送到他唇邊:「先喝一口,潤潤喉嚨。」
水裡加了維C泡騰片,對他紅腫嗓子有好處。
雲忱睜開眼,下意識地蜷縮了一下:「我自己來,你別……」
雲忱這個躲避的動作讓裴亭風很是不悅。
他的耐心終於消磨乾淨,杯子放在一邊,將人翻過來摁在了沙發上。
雲忱沒那麼大力氣來反抗,很快衣服就被褪下去一截。
意識到裴亭風要做什麼,雲忱睜大了眼:「不,停下!裴亭風!」
裴亭風卻沒聽到似的,在他小腹下面塞了個靠枕:「出出汗對你的病有好處。」
雲忱拼了命地想把裴亭風推開,卻無濟於事,聲音破碎著提醒他:「至少……」
至少把那個……
戴上。
可直到他的力氣全部耗盡,再沒有掙扎的力氣,裴亭風才停止了動作。
裴亭風抱他去浴室,降低水溫但調高了浴室的溫度,親了下雲忱的唇角:「現在可以給你餵藥了嗎?」
他又和他做了一次。
最後,裴亭風還把完全沒力氣了的自己翻過來,俯身低頭幫自己弄了……
如果自己有事,那裴亭風一定逃不過了。
雲忱眼睛通紅地看著他:「亭風,為什麼?」
裴亭風心裡忽地一疼。
有那麼一瞬間,他忘了這是自己設計的一場陷阱,低低在他耳旁道:「因為我愛你,我不想你一個人承受那些。」
那天,裴亭風把他從酒吧帶回家的時候,就後悔了一次。
因為沒用過這種藥物,雲忱的反應很大,眉頭緊蹙著,回來的路上無意識地吐了好幾次,看起來難受極了。
等他快醒過來的時候,裴亭風就到床上來,裝出自己在和他做的樣子。
他想停止那個可笑的計劃。
告訴雲忱,那兩個人是自己找去的,全程都只有他一個人。
可半夢半醒間的雲忱還不清醒,睜開眼看見他後,就立刻抓住了他的手臂,身子主動湊過來,哭腔一遍一遍地叫他的名字,滿滿的都是愛慕與依賴。
裴亭風的心便在那一聲聲中飛快淪陷。
他這才意識到,自己險些弄丟了的,是多大的寶藏。
他要把人留在身邊。
不管用什麼方式,什麼手段。
雲忱怔怔地看他,被那句我愛你和這裡氤氳的水汽沖昏了頭腦。
他張開手,勾住裴亭風的脖頸,主動親吻上去:「亭風,我以後再也不離開你,你……趕不走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