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而拆線的時候更需要來一針。
他又不可能在寧文曜面前齜牙咧嘴的，咬牙忍著，忍出了一腦門的汗。
要是往常，寧文曜直接用手，或者拿袖子就給他擦了。
但被傷了心的少年沒再碰他，抽出紙巾來遞給他：「擦擦汗。」
雲忱沒那麼細心，接過來就用了，還欲蓋彌彰道：「盛夏什麼都好，就是太熱了。」
什麼都好嗎？
寧文曜拿走雲忱用過的紙巾，偷偷藏進了口袋裡。
可他覺得一點也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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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寧文曜要走的那天，雲忱也收拾好了東西送他。
他給寧文曜的書包里塞滿了吃的。
長途汽車兩個多小時，中間還繞來繞去的接人，晃的人昏昏欲睡，車上乘客沒幾個能頂得住的。
雲忱原本是要往窗戶上倒，睡著的前一刻被旁邊的力道輕輕拉了下，倒在了寧文曜肩上。
寧文曜等著雲忱徹底不動了以後，在睡的東倒西歪的客車上，深深地親了他發頂一下。
親完，他把兩個座位中間的扶手拉了起來，空調出風口往前推，然後抱著雲忱的身子躺下，枕在了自己的大腿上。
寧文曜手指輕輕撫摸雲忱的頭髮，低低道：「雲忱，等我回來，就又是你的乖弟弟了。」
「你喜歡那樣的我，對吧。」
「我可以變成任何樣子，只要你喜歡……」
【叮，寧文曜黑化值-10，當前黑化值50】
[雲忱：嗚嗚嗚，他愛你！]
[系統112：！]你怎麼知道我要哭了？
這個壞人搶我台詞，我現在哭不出來了。
可惡啊！
[雲忱：誰讓你都沒什麼新意。]
[系統112：你不是打都捨不得打你的崽兒嗎？知道戒同所怎麼治嗎，你就送他去。]
[雲忱：知道啊，斷水斷食物，電擊，挨揍，洗腦……]
[系統112：啊啊啊，快調頭！你說司機師傅請調頭！]
[雲忱：噗。]
[雲忱：哎呀，我當然捨不得呀，他們療程是循序漸進的嘛，而且寧文曜根本就不是……啊，不跟你說那麼多了，過兩天就讓他回來了。]
[系統112：真的嗎！]
[雲忱：嗯。]
雲忱把寧文曜交給矯正中心的老師，嘮嘮叨叨地叮囑了許多。
那人有點不耐煩了，看雲忱的眼神越來越不友好，想著敷衍幾句就把寧文曜領走，結果冷不防地被手裡拉著的孩子瞥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