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忱這一身原本是為了相親挑的,雖然沒去成,但也穿出來了,熨帖的淡藍色襯衫下頭一條筆直長褲,把他本就修長的一雙腿襯得更加出挑。
頭髮沒收拾,依舊凌亂,整個人氣質利落中透著一股野性,招人極了。
在少年的想像中,雲忱來參加他的成人禮,給他送花的時候,就會打扮成這樣。
但他沒來。他總是答應了,又缺席……
哥。
你可以不來。
但這副樣子,只能給我一個人看。
【叮,寧文曜黑化值+30,當前黑化值80】
成長環境的原因,寧文曜無人可以傾訴,心事就越藏越深。
他的心底已經扭曲到不能再扭曲了,臉上卻還是沒什麼表情,垂著頭,額前的碎發快要擋眼了。
雲忱每次看到他這樣,就會說一句『瞧你那窩囊樣』。
這句話比任何的安慰規勸都管用,寧文曜會立刻露出點笑來,黏雲忱黏的更緊,期待他再多罵幾句。
寧文曜走過去,站到雲忱面前,把雲忱死死擋住:「你要去哪兒?」
雲忱愣了下,隨後瞳孔飛快收縮:「寧文曜?!」
「你怎麼回來的,弄這麼髒,臉上血怎麼回事?」
寧文曜看他檢查不對地方,抬起手給他看:「翻牆劃傷的,已經好了。」
雲忱:「翻牆?!誰允許你偷跑回來的!」
這路上萬一出點什麼事,你讓我怎麼辦?
雲忱氣懵了,一把扯住他胳膊:「走,跟我去診所上藥,然後給我滾回去。」
寧文曜不聽話:「我不回去。」
雲忱:「再頂一句嘴試試,我數三下……」
寧文曜沒打算再回去,嘴一癟,委屈地哭起來:「哥,他們打我,用電槍電我,還罵我是狗,讓我在地上吃飯。」
寧文曜不是嚴格意義上的同性戀,他表現良好,這些都沒用上。
但別的孩子被這樣對待了。
在那邊的幾天裡,他暗中收集了許多監控錄像。
他知道淥溪和臨姚很有可能包庇他們,讓這種機構獲利,於是趁著老師們不注意的時候,打包發去了省局的郵箱。
過程很順利,好幾次險些被發現了,到最後都化險為夷。
大概是老天都看不下去了。
雲忱腳步頓住,錯愕頓時浮現在臉上:「你說什麼?」
寧文曜甩開他的手後蹲下,哭的縮成一團:「如果對同性表達出一點興趣,就用棍子電我,不配合就不能吃飯,不能睡覺,犯困會被電,哭也會被電……哥,我好想吐。」
雲忱聽著寧文曜的哭聲,只覺得腦袋發暈。
他們說什麼科學有效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