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文曜垂頭:「……」也行。
下一刻便身子一輕,被面前的人抱了起來。
雲忱發完火,聲音溫柔了不少,一邊走一邊擦擦他眼淚:「好了別哭,沒跟你生氣。知道小曜是嚇壞了才不敢說的,哥哥帶你去醫院看看就好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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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是夢的話,這也太過於真實了。
雲忱抱他打了個車,去醫院掛急診,最後緊張地詢問醫生:「這孩子怕疼,路上一直哭呢,能給他打個那個麻藥嗎?」
醫生似乎是見多了這樣的家長,笑著道:「他這傷又不用縫針,消消毒就好了。」
一旁護士也笑了,對雲忱小聲道:「孩子比你們想像中堅強的多,不信你出去,他看不見你就不哭不鬧了。」
雲忱按照護士的話往外走了兩步。
結果本來好好坐著的寧文曜突然不安起來,挪動身子就從高高的診床上往下跳,被醫生眼疾手快地接住放回去。
雲忱又走兩步,他又跳。
護士:「……嗯,也有特殊孩子,要不你還是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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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後,走廊裡頭全是警察。
男人囂張地喊著這是我家,我想打誰就打誰,然後撲上去就要襲警,被電擊槍捅了下腰眼倒在地上抽搐。
雲忱:「漂亮!」
看見雲忱看,寧文曜下意識地也轉頭去看,立刻被雲忱捂住眼。
雲忱:「今天上我家睡覺,我給你講故事。」
寧文曜側臉貼上他的頸窩,乖乖道:「好。」
結果就是還沒講幾句,自己便睡的一塌糊塗,一隻手臂還壓著寧文曜的肚子。
寧文曜廢了好大勁兒才爬出來,兩隻纏成粽子的手拱起被子來給他蓋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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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樣過了幾天,寧文曜終於確定這不是一場夢。
他重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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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文曜自然是不準備再待在這裡,也不準備讓雲忱再做那些拿命換錢的重活。
他盜用身份寫了一封舉報信,淥溪這些工程項目很快就挨個被嚴查,查處了一堆非法聘用童工的。
身高一米八的雲忱也被勒令回家了。
少年回到出租屋,鬱悶地坐在沙發上,算算存款怕是付不起下個月的房租。
那就只能先離開這兒了。
他收拾了東西,準備去樓下小賣部跟房東打個電話,結果一開門就看到兩個陌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