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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學的前一天,雲忱鼓足了勇氣向顧延朝表達了喜歡。
顧延朝拒絕了:「那會兒不讓你早戀,是怕耽誤你學習,念大學就好了,多參加社團,接觸接觸女孩子。」
雲忱:「我不喜歡女孩。」
顧延朝心中暗暗苦笑:「你喜歡的……寶寶先去學校吧,多交點朋友。」
雲忱:「為什麼不叫我公主呢?」
顧延朝聲音都飄了,強撐著保持鎮定:「哪有管男孩兒叫公主的,快去睡吧啊,明天要早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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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忱是內向害羞的孩子。
但在顧延朝跟前待了這麼多年,臉皮慢慢也厚了不少。
這會兒正流行明信片,雲忱拿到獎學金後,買了很多漂亮的明信片,抄幾句詩再貼上郵票,寄給顧延朝。
雲忱不在跟前,顧延朝像個痴漢一樣描著雲忱的筆跡,最後再深深嗅一口……幸好有張英俊的臉撐著,不然真成了流氓變態。
顧延朝得知雲忱是狀元後,高興的同時也更加確認——雲忱和前世一樣,不是同性戀。
他不忍心掰彎他,於是狠心地拒絕了他的表白,並讓他去多交朋友。
收到明信片後,顧延朝也狠著心,假裝自己在忙,偶爾回他一兩次,還都是叮囑他好好吃飯,注意鍛鍊身體,多交朋友。
又一次看到『多交朋友』這四個字,雲忱耐心耗盡,捏著卡片,眼睛輕輕地眯起來。
生氣了。
去樓頂畫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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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那天,雲忱聯繫社團里藝院的同學,借了一套畫具,去了市圖書館的頂層。
管理員看他背著畫板,又是一副笑意盈盈的樣子,簡單盤問兩句登記了一下,就打開了門,讓他上了樓頂。
雲忱倚著欄杆坐在樓頂的邊緣處,深吸一口氣,摸出顧延朝給他的手機,打了通電話給他。
鈴響三聲,顧延朝接起了電話:「忱忱?怎麼了,這周末回家吃飯?」
雲忱的聲音被風吹的有點抖:「延朝哥……」
那邊沉默了一秒,似乎是警惕起來,聲音開始變得緊張:「怎麼了寶寶?在學校嗎,我正好有空了,去接你吧,再叫上小成和阮阮,我們一塊下館子怎麼樣?」
「雲忱,寶寶,和我說話。」
自己只是傷心地叫了他一聲,顧延朝就緊張成這樣了嗎?
雲忱忽地有些釋然了。
他不承認就不承認吧。
如果那些是真的,對有記憶的他來說無疑是沉痛的,自己為什麼非要逼他說出來……
自己可以等的。
聽顧阮說,自己的明信片都被他當寶貝一樣,小心地收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