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明顯精力不在這地上,滿腦子都在想著昨日那個叫辛言的會不會來,帶他們兄弟二人走。
大蛋則坐在一旁,無所事事的望著樹上停留的小鳥,不確定的答道。
「應該會吧,昨天他都告訴咱們,在這等了,還說了他叫什麼,家住在哪裡的,要是不能來,也不會說這些吧。」
「可是,咱們兩個什麼也不會,他收留咱們,能幹什麼啊?」二蛋垂頭喪氣的說道。
他實在不明白辛言說收留他們,還給他們溫飽,到底圖個什麼。
大蛋也覺得不可思議,平常的時候,那些人都不拿正眼看他們,就是連一個饅頭都不願意施捨,怎麼辛言就願意了。
「誰知道呢,也許是想讓咱們倆放下戒心,之後再把咱們賣了?」
大蛋往不好的方向猜測。
「要是能給咱們換件新衣服,再吃上幾頓飽飯,他想賣就賣吧,畢竟我長這麼大,還沒穿過新衣服呢。」二蛋嘆氣道。
自從當了這乞丐,哪還有什麼新衣服,能找到補丁少的,人家扔的舊衣服就不錯了,哪有那麼多奢望。
大蛋的想法其實也差不多,這麼流浪著,又時不時的餓肚子,真是太難熬了。
辛言其實早就來了,聽著這兄弟兩個的話,也是一聲嘆息。
無父無母的孩子,在這個世道就是不好過。
要是生活在他們那個時代,估計還能去孤兒院類的地方,有人救濟,可是生活在這裡,就只能乞討,或者把自己賣了,當奴才了。
辛言聽了這麼一會,覺得也夠了,這兩個孩子已經夠可憐了,自己何必折磨人的不出現,讓他們白擔心呢。
「大蛋,二蛋,我來了。」
辛言背著自己的包袱,像是剛過來一樣進了巷子。
「你可算來了,我們都等了好一會兒了。」二蛋看到辛言,終於放下了提著的心。
「好了,先找個地方,讓你們洗洗乾淨,我們再說別的。」
辛言看著這兩個孩子的打扮,還是昨天那個髒兮兮的樣子。
他可不敢這樣把他們帶回順城,讓阿緣看到,指不定就得暈倒。
辛言剛得了八十兩銀子,這幾天在夏城的開銷,還有回去的路費,都指著這些銀子呢。
所以辛言沒去找客棧,而是去了人牙子那裡,租了一個小院子。
他的意思是最多在這住個十天半月,再多阿緣那裡該不放心了。
而租院子的費用,也比住客棧省了不少,住客棧一個人一天就要一百文錢,他想要住個十天,三個人就得三兩銀子,這還不算什麼吃喝費用。
租這院子就用不了這麼多了,半個月也才收了他二兩銀子,剩下的一兩,他們吃點好的不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