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棉神色如常：「大哥，再見。」
「啪」的一聲，門關上了。
變故來得太快，完全沒做好準備的陸戾：！
*
軍部。
陸戾煩躁地拿出一支煙，點火遞到嘴邊。
剛打算抽一口，突然想起一件事。
老婆不喜歡他抽菸。
陸戾掐滅了煙，拿出終端一遍遍點擊和許棉的聊天對話框，又一次次退了出來，最後他指尖一頓，找到許棉的終端號碼，撥了過去。
鈴聲響起，沒被接通，陸戾壓下心中的苦澀再等，等了大概一分鐘對面才接通。
從許棉那邊傳來一些動靜，但是沒人說話，兩個人隔著屏幕保持沉默。
陸戾把煙折成兩半，剛才一心想著和小貓說話，現在好不容易打通，他反倒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到最後也只委屈地喊了聲「老婆」。
那頭許棉安靜半晌，淡淡地「嗯」一聲。
陸戾看了眼屏幕，這不是視頻通話，只是單純的電話，屏幕上也沒有親親老婆，只有一串冰冷的數字。
涼哇哇的，就像陸戾此刻一樣。
「老婆，我錯了。」
許棉正在收拾衛生，聞言，放下手中的雜物。
「……你哪兒錯了？」
空蕩的房子裡，只有陸戾寂寥的背影。
「以後沒你的同意，我再也不那樣了。」
許棉嘆口氣，大哥每次都這樣。
只是才剛答應大哥所謂的試驗期，才兩天都不到，這進度也太快了。
許棉有些吃不消。
不過還能怎麼辦呢，他的氣早就消了，來的快去的也快，現在只剩下一點點的不好意思。
只有一點點。
「我沒生氣，男朋友。」
完了，陸戾想著，從老公降級成男朋友了。
這不僅是身份上的下降，還是認同感的降低，這次不要臉的得寸進尺堪稱損失慘重。
陸戾感覺嘴裡真苦，原先想說的話都說不出來了。
陸戾想，還是不打擾老婆了，就開口說道：「我先掛了，你好好休息吧。」
猶豫了一下，還想說點，結果下一秒就被掛了。
「……」
陸戾又把斷掉的煙咬在嘴裡，在生悶氣，他從小在荒星長大，一向貫徹著想要什麼就搶過來的行事準則，要不然他也達不到現在的位置。
他好不容易把小貓哄過來，結果還沒摟熱乎呢，就把人家推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