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是……夢?
左尋筆直地站在身後,沒有一絲多餘的動作。
和許棉一樣看向這個花圃,冷硬的面龐如石子擲入湖水漾出波動,五官自然地柔和下來。
許棉半蹲著,想了半天也沒想起來,不免有些置氣。
回到別墅一樓,許棉沒看見傅聞禮。
一道冷冽如冰的聲音從後傳來,「傅先生在三樓。」
「……」
他其實不是特別想知道,真的。
許棉:「嗯嗯,好的,是傅先生叫我嗎?」
左尋垂眸,半晌誠實搖頭:「沒有。」
沒有就好,許棉想要回二樓,走到了樓梯轉角處被迫停下,怪異地看向默默把路擋住的黑衣男人。
左尋脊背挺直,似一座沒有感情的石雕,矗立在那裡。
許棉嘴唇抿成一條直線,「左先生,您有什麼事嘛?」
左尋沒有感情的聲線一如既往:「我只是傅先生的下屬,不必叫我先生。」
沒說什麼事情,不過許棉知道左尋是想要自己上三樓。
可是他去三樓幹嘛啊。
許棉向前一步,邁上了通往三樓的第一階階梯,就在左尋跟著上樓梯時,許棉猛地撤回腳,用盡全力向自己的房間衝刺。
心中升起雀躍,還沒跑到兩步,一道身影快速閃過,精準地抓住了許棉的衣領。
許棉只覺得一陣天旋地轉,就被人輕鬆地拎了起來,頓時呆住了。
兩條腿還慣性地向前划動了兩下,沒有接觸地面的實感讓許棉硬成一個木頭人。
左尋很是不解:「跑什麼?」
許棉欲哭無淚:那他為什麼不跑?
傅聞禮明明沒叫他上去,這大冰山為什麼非要自己去三樓。
這種三樓一聽就像是某種禁地一樣的存在,大冰山是何居心!
無力反抗,最後還是被左尋提溜到三樓,告知許棉:「傅先生在前面。」
然後眼觀鼻鼻觀心地站在原地當守門人。
許棉:。
認命地朝前走,許棉仔細觀察著這裡。
整個三樓都是露天的,他說在外面怎麼只能看到兩層呢。
今天天氣正好,比之前略有升溫,不知道是天氣的原因,還是三樓有什麼不同,許棉上身只穿著一件薄款毛衣也一點不冷。
往前走,偶爾能看到幾把椅子,凌亂地擺放在黑曜石雕成的台面前。
許棉聽到一陣水花濺出的聲音。
且越來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