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棉想到在邊界線附近,陸戾踩扁了一個小機器,他有理由懷疑這人就是小機器的所有者。
難不成來算帳啦?
不打算開門的許棉就這麼看著屏幕畫面,外面這人等了半天也不見門打開,耐心很好的地繼續站著,然後對著監控器張嘴說話。
那口型好像是「能—讓—我—進—去—嗎?」
許棉:不能。
就算再覺得熟悉,也不能放一個來歷不明的人進來。
哪怕外面的人氣質溫和也不行,上一個溫潤有禮的傅聞禮就是這麼騙他的。
平和的外表下是一個愛恐嚇人的壞蛋,許棉記憶深刻。
小貓才不會在一個坑裡掉兩次!
等不到開門,男人嘆了口氣,許棉感覺自己眼花了,他居然在這人眼裡看出了欣慰?
欣慰什麼,欣慰自己沒放他進去嘛?
然後,許棉眼睜睜看著接下來發生的事情——
男人乾脆從空間紐里拿出一個木質小凳子,彎腰清理了下周圍的碎石,就這麼把凳子放在地上,自己坐在上面。
單手托住下巴,一派悠閒。
要不是周圍的風實在太大,漫天黃土漂浮,許棉都有點分不清,這人是在堵門還是來春遊的了。
小貓咪不懂了,這又是整得哪出啊?
這還賴上啦?
對於外面男人莫名其妙堵門的行為,許棉乾脆不理他了,等陸戾回來就讓這人體會到大哥的可怕!
雖然這麼想著,但許棉還是緊緊盯著門外的男人,關注著對方的一舉一動。
過了一會兒,男人重新站起身來,繼續來到門前。
好像知道許棉仍舊在監視,男人對著監控器抿唇笑了下,盡力放緩說話的速度,讓許棉能輕易判斷出來他說的是什麼。
「我—是—……」
*
陸戾早上從居住所出發,在附近繞了一圈,大概走了一百多里路。
陸戾本來想著給許棉打點獵物的,但是天氣不好,這些野生動物紛紛躲在洞穴里不出來,短時間發現不了。
又想著早上和小貓約定好,晚上要早點回去,便不再深入中心區,開始往回趕路。
等到陸戾頂著狂風回來,被風吹亂的頭髮略顯蓬亂,身上一股風沙氣息。
進門的時候沒察覺到什麼不對,但屋子就那麼大,一眼可以望到頭。
陸戾不出意外地看到了在地上排排坐的許棉……還有一個氣質溫潤的男人。
兩人面前煮著一鍋湯,陸戾憑氣味辨別出這是一鍋魚湯,此時它咕嘟咕嘟冒著泡,香氣四溢,顯然已經可以吃了。
許棉左手舉著一個陶瓷碗,右手拿著大勺子在鍋里攪,滿臉高興地看著回來的大哥。
旁邊的男人也淡淡的對陸戾微笑,很是禮貌。
陸戾:……
吹了一天風沙的臉上出現裂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