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柳沒有說話,只是含笑看著小夭。
兩人就在這月光的籠罩下一直前行。
這一刻,偌大的天地,似乎只剩下他們二人。
就這樣走了很久,月亮依舊掛在頭頂,小夭有些困,忍不住打了一個哈欠。
相柳召來一個大貝殼,小夭曾經在與相柳趕去五神山將軒體內的蠱移入相柳體內時乘過。
當貝殼慢慢從海下浮上來時,小夭第一時間走到了貝殼上,找到貝殼上的塌就躺下,她困了。
相柳也來到貝殼上,他並不困,只是靜靜地坐在小夭的身側,含笑凝望著海面。
隨著小夭的睡眠逐漸沉穩,貝殼在海上行駛的速度也越來越快。
等到小夭醒來時,已是天光大亮,他們快到清水鎮了。
小夭一睜眼,就發現自己躺在貝殼中的榻上,而相柳正坐著她旁邊,神情柔和地看著她。
「相柳,你一晚上沒睡啊?」睡了一晚上的小夭見相柳坐了很久的樣子,問道。沒等相柳回答,又起身按了按自己酸痛的脖子,半睜著眼伸了伸懶腰,抱怨道:「哎呀,你這貝殼上也不鋪床墊子,這塌怪硬的,有點硌得慌。」
說完,小夭就感覺相柳的視線轉移到了她的脖子上。
「呵呵,我開玩笑的,開個玩笑。」掃視到相柳又要抬手,小夭脖子一涼,整個人一下就清醒了,趕緊乾笑著找補:「你這貝殼真大,真豪華,看,還鑲了這麼多顆大珍珠,真不錯。你說是吧?」小夭眨巴著眼睛看向相柳,試圖萌混過關。
相柳的手依舊抬了起來,就在小夭以為相柳又要折騰她的時候,相柳的手停在了她的脖子上,輕輕地按了幾下。
「啊,舒服~」突然享受到相柳按摩服務的小夭喟嘆,忍不住得寸進尺:「相柳,你在使點勁兒,左邊一點,對,再給我捶捶背。」
相柳警告似的在她脖子上掐了一下,小夭一秒老實。
經過這麼一打岔,小夭也算是徹底醒了,這人一清醒,行為也跟著識時務起來。
「來來來,相柳大人,您一晚上沒睡您先歇會兒。」小夭趕緊起來,然後好心拉著相柳往榻上按。
相柳含笑反拉了小夭一下,小夭被慣性一帶,直接一個用力就摔到了相柳身上,整張臉都栽進了相柳的衣服里。
一時間,小夭有些慌亂得想要爬起來,手卻因為被相柳拉住了,掙扎了半天才坐起來,頭上的髮髻都亂了。
「相柳,你簡直可惡!」大概是見相柳一晚上沒睡,神色有些睏倦,小夭頓時報復心起,怒向膽邊生,直接生撲過去,雙腿跨坐在相柳身上,一副怒火中燒的樣子:「今天看我怎麼收拾你。」接著伸手就去掐相柳的脖子。
趁他病,要他命。此時不報,更待何時。
好不容易逮到機會,小夭勢必要讓相柳也嘗嘗被人掐脖子的滋味。
「你是不是忘了,你如今是女子。」相柳直起身,一手將小夭的兩隻手抓住反扣在她身後,俯身在她耳邊低聲笑道:「注意影響,這可是你自己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