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夭靈機一動,忽然想到。接著就是心中一哽,感情這麼多年她發揮的是這個作用!
小夭覺得自己應該憤怒,但是卻意外生不起氣來,反而心裡某塊地方鬆了一口氣,好似她早就知道是這樣,只不過現在挑明了而已。
呵呵,算了,毀滅吧。
小夭不再多想,躺平任由相柳咬她。
該說不說,相柳咬人已經很熟練了,小夭也習慣了,配合中還有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曖昧繾綣。
待相柳咬夠了,小夭也放平了心態,接受了這兩天發生的一切。
別說,這事好像有點荒唐,又好像很理所當然。
小夭接受得很快,被相柳咬完脖子抱住也沒有覺得不適,反而和往常被吸完血一樣將腦袋靠在了他肩膀上。
相柳,相柳,相柳。
小夭在心裡默念著相柳的名字,不由回想起最初遇見相柳時的那天。
那時候她還是清水鎮的玟小六,和老木一起為麻子的婚事而苦惱,為了攢錢上山冒險想要引誘靈獸朏朏,換女聲唱歌。
結果不僅引出了朏朏,還引出了一條九頭蛇妖。
時隔百年,小夭都忘不了相柳在她面前脫下面具時那一刻的驚艷。
九命相柳的面具下竟有一張如此驚為天人的面孔。
小夭記得自己當時還不怕死地調戲了他幾句,然後就被相柳狠狠地踩了幾腳。
唉,果然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
小夭不由感慨,在心中點評道。
後來他們就成為了朋友。當然,起初是小夭單方面被相柳威脅,幫他煉製毒藥。但是小夭心裡很清楚,她根本沒想擺脫相柳,不然以她的幻形能力,換張臉相柳就再也找不到她了。
她最渴望的就是自由,如果相柳真的威脅到了她的自由,安頓好老木他們,小夭就會立即換臉離開清水鎮。後來被軒追捕時她就是這麼做的。
漸漸地,不僅相柳會來找她,小夭偶爾也會主動去找相柳,有時候是找他幫忙,有時候就是想找個人聊天解悶。
因為只有相柳才聽得懂她說的是什麼,相柳跟她一樣孤單,他們是同一類人。天地遼闊,他們卻無處可去;大荒之大,卻沒有一隅能夠寄放他們的身心。
他們在都清水鎮,但都不過是在大荒流浪的遊子。
小夭很清楚,雖然相柳是辰榮的軍師,卻不被辰榮的神族所接納,高傲的神族們,依賴於九頭妖的幫助,卻又鄙夷妖族低賤的血脈,從未真心實意地接納過他。
小夭曾嘲笑過相柳的幫助辰榮的行為,笑他是個傻子,但想想自己,又何曾不是。
神族和妖族的生命何等漫長,不找點事情來做,豈不是要悶死。
哦,據說還為了還那個洪江的恩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