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裡,小夭長吁了一口氣。
相柳將她抱在懷裡,低頭看著她的表情變換,忍不住含笑揉了揉她的腦袋。
「相柳,你變了。」小夭搖了搖頭,試圖將相柳的手甩開,發現是無用功之後也不費勁了,直接將全身的重量都放在他身上,像一隻吃飽喝足了的貓咪般開始躺平擺爛,只是眼裡多少沾點幽怨。
「嗯?」相柳雙手摟住她的腰,將下巴抵住她的頭頂,漫不經心地問道:「哪變了?」
「臉皮變厚了。」小夭「唉」了一聲,手上玩起了相柳垂落在她胸間的長髮。
恍惚間,小夭好像聽見相柳輕笑了一聲,很快又消失了。
「難道不是嗎?」小夭自覺被相柳質疑了,各方面都備受壓制的她只剩下嘴上還能挑釁他幾句,自然不肯輕易罷休,氣鼓鼓道:「不知道是誰以前衣服上被扔了毒藥都要放狠話,結果現在衣裳都不好好穿,簡直是世風日下啊。」
說著小夭還砸吧了下嘴,一副惋惜的樣子。實際眼角彎起,眼神得意得很。
「是啊,誰讓我是妖怪呢,妖怪自然要比你們這些神族善變隨性些。」相柳一點也不反駁,反而抱著小夭含笑說。
「……」
可惡!
等著相柳反駁的小夭吃了個憋,無話可話之餘心中又有點氣,奈何又不能對他如何,只能低頭狠狠地咬了身旁的人一口泄憤。
與此同時,相柳眸色深了一瞬,連哼都沒有哼一聲,雙手便溫柔地撫上了小夭的脖頸,輕輕一提,將小夭的腦袋從他的頸窩處拉起來,然後就低頭吻了下去。
小夭被動地迎了上去。
沒過多久,兩人又一次雙雙躺在了榻上。
不過好在這次兩人理智尚存,纏鬧了沒一會兒小夭就央求說肚子餓了要起來用膳,相柳也沒想著再折騰她,只逗弄了一下就放她起身了。
下了榻,榻上的紗幔便自動消失在了海貝之中。
這紗幔是相柳用靈力幻化而成,榻上有人時便會顯現,無人時又會自動隱沒,十分好用。
海貝之中原本是沒有這個的,兩人也沒覺得有什麼不好,只是小夭在五神山待久了,便習慣了在有帷幔遮擋的榻上休憩,尤其是榻上還有一個相柳的時候。
雖然他們在大海貝中晚上入睡時,海貝的蚌殼都會緊閉,小夭卻還是免不了有些不適應,相柳乾脆用靈力幻化出一片如水般透明的紗幔將整個床榻都籠罩住。在能夠透過光線的同時從外面看卻只能看到一層灰濛濛的水霧,還能阻隔聲音。
要說這大海其實本就在相柳的掌控之下,小夭完全不必如此小心謹慎,但小夭畢竟有過偷看鮫人交尾的經歷,大概是從中吸取了經驗教訓,小夭在某些方面的隱私上便尤為注重。
此時正值晚上,平日裡這原本該是小夭休息的時候,今日卻飢腸轆轆,坐在蚌殼邊踢著水等用膳。
因為四下無人,又是夜裡,小夭沒穿外衣,只穿了一身用上等冰絲做的白色貼身衣裙。又加上飢餓,小夭踢了幾下水便沒了力氣,這會兒正捧著下巴看著水中的倒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