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歇了吧歇了吧,你也早點回去休息。」
約是過了十五分鐘,一直坐在前台趴在桌子上看電視劇的老闆終於坐不下去了。
打工的還沒說歇,他就已經想溜了:「關門前十五分鐘也不會有客人來了,今天就干到這兒吧。」
「你好像是正在上大學呢吧,幾點門禁啊?」
溫遇一邊整理了一下桌子,一邊道:「晚上十一點。」
「哦哦,」這老闆人相當不錯,「行了,前台的桌子收不收拾無所謂,早點回學校吧,路上注意安全。」
「好,謝謝,」溫遇道,「明天見。」
這個酒吧位於一個小巷裡,溫遇走出酒吧的時候,周圍的小店大多都已經關門了。
小巷沒有路燈,很是昏暗,溫遇摸了一下口袋裡的手機,順著小路往巷口走。
卻在即將走到巷口的時候,幾個男子突然從拐彎處走了出來,攔住了溫遇的去路。
「好小子,上次在酒吧放你一馬後就再也沒再見到過你,沒想到是跑到別的酒吧打工去了!」
溫遇眯了眯眼,朝為首的男子看了過去。
是之前在酒吧灌他酒的人。
「看你這眼神,應該還記得我是誰吧,可算是讓我逮到你了,」男子露出噁心的笑來,「之前給你喝的酒,味道怎麼樣?」
「大晚上的,只有你自己一個人,這下沒得跑了吧?」
溫遇瞥了眼將他圍住的跟班們,雖然一個個都人高馬大,但只有三個人。
他低了下頭,然後朝男子露出了淺淺的笑。
「你知道嗎,如果那時我在酒吧打了你,可能我那幾天就白幹活了,不光如此,還要被罰錢。」
「打我?」男子笑了兩聲,眼中帶著滿滿的輕蔑。
他用手指使勁戳了兩下溫遇的肩:「就你?你也就只有跪著喊爺爺的份吧?聽你這意思,你很缺錢啊?陪爺好好玩玩,爺爺給你錢啊。」
溫遇沒吭聲,攥起了拳。
他並不是不會打架,對上四個男人,肯定會受傷,但逃脫的概率是有的。
可就在他打算動手的時候,在一片昏暗之中,拐角處又走出來了一個人,伸手,搭在了男子的肩上。
「想幹嘛?」
「媽的,誰又壞老子的好事?!」不用回頭看男子就知道這是有外人來摻和了。
男子罵罵咧咧地回頭,下一秒就看見一張陌生卻又有點熟悉的臉闖入了自己的視線。
沃日,這不是上次在酒吧用酒瓶揍人的瘋子嗎?!
怎麼哪都有他???!
「喂,你誰啊,別多管閒事!」男子的其中一個跟班顯然沒見過姜嶼辭,說話一點都不帶客氣的。
姜嶼辭沒有理會那個跟班,他看著男子,漆黑的眸子如同幽深的死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