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好得慢點,多給他和溫遇點時間,沒準時間長了,還能回到之前那樣。
「只是什麼?」溫遇覺得姜嶼辭就是害怕,「被針扎一下而已,不疼的,今天必須去醫院。」
縱使姜嶼辭真的不想往醫院跑,也拗不過溫遇。
本來想披個厚外套就出門,可他卻在出門前被溫遇裹成了「粽子」。
「要穿成這樣嗎?」姜嶼辭看著穿衣鏡里的自己,笑問,眼中帶著的儘是無奈。
溫遇又給姜嶼辭圍上了一個圍巾:「外邊挺冷的,你本來就生病,萬一再被凍著了怎麼辦?」
「可是穿成這樣......」就算姜嶼辭不太在意這些,穿成這樣也實在有點尷尬了。
他現在真的就像個球。
「都什麼時候了還在意穿得好不好看。」溫遇終於發現了姜嶼辭的一個缺點。
他拽著姜嶼辭出了門,怕這不敢打針的「球」被凍著,倆人沒走去公交車站,而是直接打了個車。
該說不說,打針就是比吃藥管用。
連續打了三天的針,姜嶼辭的氣色明顯比之前好多了,除了還有點嗓子疼外,基本沒別的事了。
這事要放在別人身上,估計會有一種重見光明的解放感。
但放在姜嶼辭身上,屬實是有點懷疑人生、心驚膽戰了。
果不其然,在姜嶼辭打完最後一針的當天晚上,溫遇在離開姜嶼辭家的時候,對姜嶼辭道。
「你好得差不多了,明天我就不來了,你記得吃治嗓子的藥。」
姜嶼辭聽了,心「咯噔」一下,在溫遇即將抓住門把手的時候,他連忙上前兩步,抓住了溫遇的手。
「等等!」
溫遇轉過了身,在看了眼姜嶼辭後,他低頭,朝自己被抓住的手看了過去。
這個視線讓姜嶼辭意識到自己並沒有資格這樣,他的手僵了一下,鬆開了溫遇。
「怎麼了?」溫遇問,感覺自己的手中空空的。
「我......」姜嶼辭現在病已經好了,的確沒有什麼理由能繼續讓溫遇來他家。
也沒有什麼理由能讓溫遇留下來。
他知道溫遇有自己的生活,知道自己已經耽誤了溫遇好幾天的時間,知道有些話溫遇可能不想再聽。
但他覺得,要是就這樣讓溫遇走了,他就真的徹底沒有機會了。
「我很高興你這幾天來我家照顧我,我知道,你現在可能......不想面對我。」
溫遇的唇動了一下,他其實並不是不想面對姜嶼辭。
「其實我也想過,我這樣是不是讓你為難了,但我還想是說,我之前跟你說過的話都是真心的。」
「你之前跟我說過,不要成為誰的選擇。」
「我覺得你說得沒錯,我不會成為任何人的選擇。」
聽到這裡,溫遇垂眸。
他覺得姜嶼辭要放棄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