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會想你的。」言央拍了拍花群的肩膀說。
第二天,花群離校。
燕綏從昨天到現在一天都沒有聯繫他,發的信息沒回,電話也沒接,言央突然感覺心裡是空的,是空的,整座城市都是空的,空的厲害。
當天晚上,燕綏找了言央,沒說其他的,也沒解釋什麼,只執拗的帶著人就去了機場。
言央記得是六月八號,他什麼都沒有收拾,只隨身帶了證件跟手機。
他就這樣幾乎是一無所有的來到了哈城,住進了這所房子裡,一住就是五年。
言央到現在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哪裡錯了,從來哈城的那天晚上起,燕綏像換了一個人,不再輕易對他笑,不再揉他的頭髮,不再叫他小迷糊,只有在床上,他才能找到畢業前夕的那個燕綏,他開始以為是因為他父親的去世。
一個月,三個月,半年,一年過去,言央才後知後覺的發現並不是。
他沒有找工作,燕綏說不用。
他學做川菜,做梅花糕,後來又做荷花酥以及各種點心,他發現燕綏喜歡吃那些五花八門,漂亮精緻的點心,他洗衣做飯,收拾家務,長年累月只為那一個人。
視頻里。
花群問他,「央央,他對你好嗎?」
言央回:「挺好的。」
在物質上對他挺好的,給他買最新款的手機,最高配的筆記本電腦,日常服飾全是一線大牌,雖然言央多次表示他很少出門,不用買這麼貴的。
衣帽間裡,言央的貴重物品,比如名表、配飾比燕綏自己都多。
「你怎麼看上去不是很開心的樣子?」花群又問。
「沒有啊,可能沒睡好吧。」言央敷衍道,費勁擠出一個自然的笑。
「央央,你還是這麼漂亮,好想你。」花群說。
漂亮?言央看了看視頻里的自己,對啊,他怎麼沒想到,燕綏從未對他說過喜歡,說得最多的便是「央央,你真漂亮。」
他一直以為這是句情話。
「原來,他也只是喜歡他這一身皮囊嗎?這就解釋得通了。」言央想,心裡一抽一抽地疼。
「央央,央央,你怎麼了?」花群看著一臉痛苦的言央,焦急的問。
「沒事,別擔心,我也好想你,你還會回來嗎?」言央說。
「也許吧,回來我肯定第一個告訴你,來看你。」花群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