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麼事嗎?」言央問,聲音啞啞的,是吸了濃煙的原故。
「我想問你,你還愛燕綏嗎?」戚畫開門見山地問。
他來時想了一路,這閒事他管定了,燕綏沒長嘴,他來,他實在看不下去了。
「愛。」言央說。
戚畫倒是愣了一下,沒想人這麼幹脆。
「你還願意跟他在一起嗎?」戚畫問。
「相愛的兩個人才能說在一起。」言央說。
「如果我說他一直愛你呢?」戚畫說。
「你又不是他。」言央說,沒有什麼語氣,也沒有任何情緒。
「你知道是誰救你出來的嗎?」戚畫問。
燕綏凌晨四點半給他打電話,叫他馬上過來幫他看著言央。
言央搖了搖頭,心想:大抵是消防員吧。
「是燕綏。」
「不可能。」
「他一直知道你在這裡。」戚畫說。
言央定定地盯著戚畫,仿佛在確認他是不是在開玩笑。
「言央,有些話可能不該我來說,可是,我還是想告訴你,燕綏愛你,一直都愛著你,從始至終,他只有你一個人。」戚畫說,「他每個月都雷打不動地跑幾千里來看你,又不敢見你。」
見言央愣愣地不說話,戚畫趁熱打鐵地說道:「他受傷了,在醫院,你要跟我一起去看他嗎?」
半晌。
戚畫等來對方一個輕輕的「好」。
第28章 親吻
縣醫院。
二樓的走廊里背光,不甚明亮,207的病房裡空無一人。
「他人呢?」燕綏喊,「這裡的人去哪兒了?」
即便是燕綏,這時也在人前失了風度。
「剛才還在這兒呢,是不是去廁所了?」管床的護士聽到聲音,趕緊跑了過來。
「去什麼廁所,針頭都拔了,你看不見嗎?」燕綏盯著被拔掉的針頭吼道。
把人護士嚇得一愣一愣。
「還不快去找。」燕綏喊,「你們醫院就是這樣照顧病人的嗎?」
「咚」地一聲悶響,燕綏一拳砸在病床上,恨恨地想:他早應該把他綁在身邊,關起來,關起來……
護士這才回神,小跑著出去。
頹喪地坐到病床邊,燕綏低著頭,雙手蒙著臉,巨大的無力感一陣陣襲來,攪得心臟一抽一抽地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