褲子是寬鬆的棉質睡褲,傷口結痂後便不用再裹紗布,褲腿撩至膝蓋,一條大約十五厘米的猙獰傷口暴露在言央眼前。
之所以猙獰,主要是當時縫合了兩遍,還有就是,那裡的醫療條件跟醫生水平確實簡陋跟遜色了不是那麼一星半點兒。
言央記得,回來第二天顧昀廷揭開紗布時說的話,「誰給你縫的,縫破布呢這是,你這傷好了疤也會很明顯,可惜了這麼一條大長腿。」
「呼……呼……」言央鼓起嘴對著傷口輕輕吹了兩口,感覺不方便,扶著燕綏的腿架到自己腿上。
「呼……呼……呼……」
「好點了嗎?」言央抬起頭問。
「嗯。」
「呼……呼……」
「呼……呼……」
「央央,別吹了。」燕綏說,腿難耐地動了動。
微長的捲髮,紅撲撲的臉蛋兒,水汪汪的大眼睛,一鼓一鼓的腮幫子,撅起的水潤飽滿的嘴唇,吹到腿上微微清涼的氣息,哪一樣都比傷口的癢更讓他難以忍受。
「不舒服嗎?」言央問,問得天真無邪。
「沒有。」燕綏輕聲說,盯著言央望著他的臉移不開眼。
「?」
言央發現了。
那裡,即便是穿著寬鬆的睡褲,也有了明顯的形狀。
言央小心翼翼放下燕綏的腿,隨即雙膝跪在燕綏身前,伸手拉住了燕綏的褲腰。
「央央,我……」燕綏按住言央的手,聲音嘶啞。
換做以前,不等言央發現,他已經按著人,粗魯地讓人[自由想像]了上去。
現在,他不想這樣做,他想儘可能地溫柔對他,尊重他的意願。
「我願意的。」言央說,像是知曉他的心事。
……
@記性不好嗎
初雪已至,愛意無期,一步一步共白頭。
第32章 愛而不得
臥室里。
光線逐漸暗下來,生物性氣味還未散乾淨,一室氤氳。
離結束情事不過半小時未到。
「央央,疼嗎?」燕綏問。
……省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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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綏。」言央喊,語氣里有羞恥,有嗔怪,有滿足,有意猶未盡。
言央能把「燕綏」兩個字喊出千百種情愫。
「要開燈嗎?天快黑了。」燕綏說,「我的灰姑娘。」
「……」
言央撐起頭愣愣看著燕綏,猝不及防在人肩膀上咬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