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別人,從始至終,我只有言央一個人,我只愛了他一個人,已經很多年。」燕綏耐心地,清楚地又說了一遍。
「我聽到的可不是這麼說的?」燕契山還想掙扎一下,如果真是這樣,那楊至只能自認倒霉了。
他這大侄子,向來說一不二,決絕果斷,可不是個好說話的人。
還有,這個言央,從哪裡冒出來的,這都什麼時候的事兒?好幾年?啥好幾年?
「那些傳聞,你聽聽就算了。」燕綏說,緩緩吐出一口煙霧。
那些傳聞是他自己一手策劃的,他想看看言央知道了會不會生氣,會不會質問他,燕綏幼稚地以此來試探言央是愛他的人,還是愛他的財。
終究,什麼用都沒有,沒有質問,沒有生氣,只有無限的空寂,無盡的憂傷。
還差點把他的央央弄丟。
這果然是小孩子才做的事,簡直幼稚到家。
「沒什麼其它事的話,小叔你就先回去吧。」燕綏說,看他小叔還一臉沒回過味兒來的表情。
「真沒商量的餘地了?」燕契山說,楊至求他來求情,看來是沒用了。
「沒有。」
「小叔的面子都不考慮?」燕契山垂死掙扎。
「不考慮。」
「行吧,看來我這張老臉是真沒用囉。」燕契山說著望一眼休息室的門,搖搖頭,轉身走了。
言央跌坐門後,已不能思考。
第44章 忍著
菸灰缸里戳著兩隻菸蒂,燕綏把桃美人往桌邊移一移,直感覺這肉嘟嘟的東西還挺耐熏。
這兩年,辦公室里常年煙霧繚繞,桃美人在那樣艱難的環境裡還能長出幾片葉子,真是難為它了。
煙霧散盡,燕綏起身朝休息室走去,打算看看言央又睡成了什麼姿勢。
門像是有什麼堵住,燕綏輕輕推了兩下,沒推開。
「央央?」燕綏喊。
沒回應,燕綏使了些勁兒推門,推開一條縫隙,沒錯,是言央正靠坐在門後。
「怎麼了這是?」燕綏擠進門去。
言央睜著一雙人畜無害的大眼睛淚眼婆娑地仰頭望著燕綏,嘴唇微微顫抖著,像有千言萬語想對燕綏講,而又不知從何講起。
透過那朦朧淚眼,燕綏從中看出了一絲委屈,兩絲震驚,三絲感動,剩下全是歡喜。
言央定是聽到了,他跟小叔的談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