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央很少仰望星空。
此時,隔著一層白紗,夜空似乎沒那麼黑暗。
「?」
「你不告訴我,我以為……以為……」
「以為我沒有給你準備生日禮物?」
「嗯。」
「那現在開心嗎?」
「開心。」言央低頭在燕綏喉結輕輕咬一口,「你個騙子,大壞蛋。」
「我怎麼騙子,大壞蛋了,嗯?」燕綏抱著人的手緊了緊。
「你早上就是來這裡了,對不對?」言央又在燕綏下巴咬一口,「明明看出我情緒低落,還故意不告訴我。」
「小狗,你傻啊,這種事,我怎麼可能提前告訴你。」燕綏笑,撓撓言央的腰,「你以後不許嚇我,知道沒有?」
「知道啦。」言央怕癢,扭著腰躲了躲。
「別勾引我。」燕綏按住人,耳語。
「我才沒有。」言央雙手撐在燕綏胸膛,直起上半身。
「黑嗎?怕不怕?」燕綏問,看著撐在上方的言央的臉。
整整一下午,他們在花房裡擁抱,親吻,深情注視,唯獨沒有做(?)
不是他們不敢在光天化日裡做愛,這裡是獨棟別墅,根本不用擔心有外人看見,全因有比做(?)更讓他們滿足的事。
「不怕。」言央回看著燕綏,「我不是跟你說了嘛,有你在,我不害怕。」
「晚上真的要在這兒睡嗎?」燕綏又問。
問完看眼沙發,雖然夠大,但睡兩個人還是不太現實,最主要是園子裡有蚊蟲,已經給兩人咬出好幾個大包了,花露水也不管用。
「我想,你想不想?」言央反問,伸手往腿上抓了抓。
「我們回房間睡,好不好?房間能看見花房。」燕綏盯著言央被他自己抓得緋紅一片的腿說,「我怕蚊子把央央吃了。」
「好~吧。」言央看看兩人的腿跟手臂,答應了。
「這些玫瑰……平時有人照顧嗎?」言央問。
「李叔會照顧,就是今天給我們做晚飯的李叔,他是花匠,一直住在這裡。」燕綏溫柔的把言央垂下來的髮絲別到人耳後,順勢捏捏人耳朵,「央央,李叔會照顧得很好,你不用擔心,想來的時候告訴我,我帶你來,一年四季都可以。」
「嗯。」言央遂放下心來。
細看,這裡的每一朵玫瑰都像得到過最好的照料。
從沙發坐起來,燕綏一把把言央像抱小孩兒似的抱起來,掂了掂。
言央猝不及防,條件反射地摟住燕綏的脖子,嗔怪地喊一聲「燕綏。」
「嗯,我在。」燕綏正兒八經地回答,抱著人大步往別墅里走。
他早有預料,言央今晚捨不得走。
浴室的水嘩啦嘩啦地響,言央在洗澡,燕綏坐在床邊,沉默地注視著兩隻放在一起的鑽戒,感覺心都要化了。
他跟言央,終於走到了這一步。
他們終於完全向對方敞開,心魂的完全敞開。
一晚上,整整一晚上,同於下午,他們擁抱,親吻,深情注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