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承打開盒子,看著裡面的領帶,驚訝地挑了下眉,哎喲,這就是養兒子的感覺嗎?
好有成就感。
浴室里傳來嘩嘩的水聲,秦承賤嗖嗖地溜達過去,一把擰上門把手,沒打開,裡面反鎖了。
水流聲微微停頓,秦承好像在間隙聽到了一聲輕笑,他拍了下門,「防著我呢?」
回答他的只有嘩嘩的水聲。
周渡在家裡一直穿得很板正,短袖大褲衩,頂多剛洗完澡從浴室出來的時候腰上就圍個浴巾,但也是立馬回到臥室換好睡衣再出來。
秦承一度覺得這小子要麼就是太矯情,要麼就是身體不太方便。
所以某天他下班回到家,趁周渡不注意直接推開了浴室的門,還欠了吧唧地沖人吹了聲口哨,「誒喲,大周,本錢挺足嘛。」
周渡當時臉「唰」得一下就紅了,雙手蓋著下面咬牙切齒讓他關門走人。
秦承笑了他很久。
從那以後,不管是洗澡還是上廁所,甚至睡覺,周渡都會把門反鎖。
秦承撓了撓後背,不知道是因為血型還是因為他白,蚊子老攆著他咬,「禮物我收到啦,謝了。」
「你喜歡就好。」周渡的聲音悶悶地透出來。
周渡洗完澡,換好衣服,腦袋上搭著毛巾,坐到沙發上跟秦承一塊看電視。
茶几上的塑膠袋裡,還有秦承給他留的一串烤麵筋,他拿起來吃了。
秦承一隻腳踩在沙發上,沒個坐相,手裡還拎著灌啤酒,沖周渡遞了遞,「冰啤,剛洗完澡喝最爽了,要不要來一口?」
周渡遲疑了下,接了過來,看著唯一的一處開口,送到嘴邊喝了一口。
「你看你這秀氣的樣兒,酒是這樣喝的嗎?」
秦承從他手裡拿過來,仰頭「咕咚咕咚」喝了一大口。
仰起的脖頸勾出好看的弧度,喉結上下滑動著,脆生生的,好似一折就斷。
周渡轉過頭看電視。
秦承喝完最後一滴,指尖用力把易拉罐捏扁了,隨手拋到垃圾桶里。
「酒是這樣喝的。」秦承又撓了撓後背,「周渡,咱家有風油精嗎?死蚊子咬死我了。」
咱家……
周渡站起身,去儲物櫃裡翻找出一瓶未開封的風油精。
秦承轉過身,「你給我抹點,癢死了。」
秦承背部紅了一大片,因為看不見,亂撓一氣,好幾道抓痕都泛著血絲。
周渡垂下眼睫,把風油精往手上倒了幾滴,轉而覆上他的背,在蚊子包那輾轉幾下。
秦承側著臉看電視,「你給我撓……」
他還沒有說完,周渡就「蹭」得站起來,匆匆回了房間,「我困了,睡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