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唄,還能少點尷尬,讓他緩和氣氛。」
「呵。」秦承挑了下眉,讓周渡緩和氣氛?就他那悶驢的性格,不破壞氣氛就不錯了。
晚上回家的時候秦承跟周渡提了,「周渡,你周六周末調個班,承哥帶你去看海怎麼樣?」
「我就不……」去了吧這仨字還沒說出口呢。
又聽秦承說,「大喬,你喬哥,你見過的,他要給我介紹對象,哎呀,太尷尬,你跟著我能自然點。」
「……好。」周渡話鋒拐了個彎,回臥室拿起手機給方闕打電話。
「方哥,我周六和周末有事,請個假。」
「可以啊。」方闕笑笑,「你明天上班的時候跟我說一聲不就好了嗎?」
「……」今天才周四。
周渡掐了掐眉心,「抱歉啊方哥,打擾你休息了,我過糊塗了。」
「沒事兒,早點休息吧,晚安。」
方闕掛斷了電話,覺得周渡有點奇怪。
他的房門被推開,門口站著一個抱著破破爛爛枕頭的小人兒眼巴巴地看著他。
「阿玉,怎麼這麼晚了還沒睡覺?」
白承玉把那個爛枕頭往他床上一扔,掀開被子躺在他旁邊,「睡不著,天氣預報說今晚有雷雨,害怕。」
方闕嘆了口氣,「你是大學生了,還有兩個月就要住校了,在學校打雷怎麼辦?就不睡了?」
「我想走讀,成嗎?」
白承玉抱著枕頭看他,這是他的阿貝貝,跟了他十九年了,不抱著就睡不著。
「別鬧,政法大學在郊區,離這裡太遠,耽誤事兒。」
白承玉煩躁地翻了個身,「我知道,你就是想我趕緊滾出你的視線,我馬上就滾了,你心裡可高興了吧?」
「又耍小孩子脾氣了?我沒這樣想,只是說出事實存在的困難而已。」
白承玉忽得坐起來,湊過去親了親他的臉,「方闕,你知道我喜歡你,對吧?」
方闕喉間緊了緊,指甲深陷在床單里,「阿玉,你年紀還小,分不清喜歡和崇拜的區別。」
「操!我都快20了,你說我……」
白承玉抓著他的手拉過來遞了下,「方闕,我是個成年人。」
方闕抽回自己的手,穩著情緒道,「你是大人了,但我們都是男人。」
白承玉眼圈紅著,怒氣沖沖地跳下床,走了兩步又過來把他的枕頭拽走。
「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是同性戀!我看到過你跟男的親嘴!憑什麼他行我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