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承也翻來覆去的睡不著,其實他挺困的,但是對面實在是太不做人。
他伸長胳膊捶了幾下牆,那邊的動靜停了一瞬後更加為所欲為。
「這層不是標間嗎?」周渡都不敢仰著躺。
秦承「嘿嘿」笑了兩聲,「乾濕分離唄。」
周渡跟著他笑笑,「挺聰明。」
「受不了了。」秦承掀開被子坐起來,趿拉著拖鞋帶著小秦怒氣沖沖地往門口走。
周渡隔著昏暗的環境在他身上掃了一圈,支起身,「承哥,幹嘛去?」
話音剛落,秦承已經拉開了房門,對著長長的走廊嚷道,「兄弟!祝你一胎三寶!十月後當爹!全是兒子!」
嚷完就「砰」得關上門。
周渡倚在床頭上,一條腿支起來撐著被子,無奈地看著他,「承哥,你這樣會挨揍的。」
「這不有你呢嗎?」
秦承這話說的理所當然,周渡聽著心裡還挺高興,甜絲絲的,跟加了蜜似的。
秦承是很認真的在說這句話的,他又不是傻子,萬一對方是個彪形大漢他打不過怎麼辦?
如果不是有周渡在,他頂多給前台打電話投訴。
秦承晃蕩到衣架旁,沒開燈,大概是現在不太方便開燈。
他摸出打火機點了根煙,「人家做,我抽菸,這都什麼事兒啊。」
經過他這麼一吆喝,對面的動靜倒是停了,房間陷入了寂靜。
秦承拉開窗簾,將窗戶開了條縫,「周渡,會抽菸嗎?」
「不會。」
秦承笑笑,走到他床邊往他臉上吹了一口煙,吊兒郎當道,「不抽菸不喝酒,當代好青年呀。」
周渡偏開頭,被煙嗆得咳嗽了兩聲,再看秦承的時候眸子裡多了絲深色。
秦承睡覺是真的不愛穿衣服,身上就穿了件四角褲。
站在周渡跟前的時候,正好能對著周渡的臉。
他指尖隨意在菸灰缸里點了點,把煙捻滅了,惆悵道,「人家在房間奮戰,咱倆大老爺們兒被迫聽牆根,真服了。」
周渡的視線從秦承修長的手指划過,最後落到秦承鎖骨那顆小痣上。
人的情緒在夜晚會無限放大,比如他現在就很想把秦承懟床上。
「你咋不說話呀?」秦承邪笑著拽開他的被子,「是不是不方便說話?」
「承哥,你真的很欠……」
周渡抿了下嘴,把最後一個字吞了,重新蓋上被子。
「人之常情嘛,要不你去衛生間呆會,我不會笑話你的,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