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務室不時有曬暈的學生被背過去,白承玉屁事沒有也不好意思一直占著位置,就拉著周渡回了宿舍。
周渡被迫陪在白承玉身邊,坐在凳子上思考「如何掰彎秦承」這個世紀難題。
白承玉換了身乾爽的衣服,啃著蘋果沖他樂,「我教你,示弱,明白嗎?男人就那麼回事兒。」
周渡看他,白承玉扯扯嘴角,「當然了,你這個形象確實跟弱不沾邊,但是更有反差萌啊!你品,你細品。」
周渡正在細品時,宿舍門被猛地推開,方闕擔憂著急的臉出現在兩人的視野里。
白承玉眨眨眼,將手裡的蘋果一扔,嘴一癟,眼淚「啪嗒」就掉下來。
「方闕哥……」
周渡:「……」發生了什麼事?
方闕也顧不得屋裡還有個周渡了,心疼地給他擦眼淚,「怎麼了?哪病了?」
白承玉向上拉開衣擺,給他看白嫩嫩的肚皮,上面有幾個紅紅的大疙瘩,看著很可憐。
方闕小心翼翼地碰了碰,「怎麼搞的?看醫生了嗎?」
周渡想說看了,醫生說沒事。
但他還沒來得及開口,白承玉就抱住了方闕的脖子,嘟嘟囔囔,「可癢了,特別癢,我難受……」
「乖,忍忍,我們去看醫生,好嗎?」方闕拍拍白承玉的背,回頭看向周渡,「周渡,麻煩你幫阿玉請個假。」
周渡此刻已經有些看呆了,「啊,好。」
「方闕哥,我不想軍訓了,太曬了,你看我都曬黑了,我還起疙瘩,我跟軍訓犯沖……」白承玉癟著嘴念念叨叨的。
方闕拉開白承玉的柜子,把他的身份證找出來,「不想訓了?那就不訓,我找人給你開個證明,咱現在先去醫院。」
方闕拿著白承玉的包,跟他好像得了什麼重病一樣,要不是在學校,他都想直接抱著白承玉走,「我們先走了,周渡。」
「再見。」周渡起身送了兩步,白承玉在樓梯口沖他挑了下眉,做了個口型,「學著點兒吧。」
學不來,真學不來。
周渡看了眼時間,到飯點了,這個時間也沒必要再去操場訓練了,他拿著手機擺弄了好一會,終於下了決心給秦承打電話。
昨天一不小心說出「你也別交女朋友」這句話後,他就有些心虛。
「周渡?這是下課了嗎?」秦承帶著笑意的聲音出現的耳邊的那一刻,周渡什麼擔憂都不存在了,就只剩下秦承。
「嗯,小白生病了,剛被方哥接走,估計就不參加軍訓了。」
周渡把事情跟秦承講了一遍,秦承轉了下萬向輪的椅子,咂摸出味來,「周渡,他倆不會是一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