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呀,但是秦承是直男,可把周渡憂傷壞了,悲催呀。」白承玉搖頭嘆氣,然後又笑嘻嘻的,「幸好你喜歡男人,不然我還得想著怎麼掰彎你。」
方闕問,「如果我不喜歡男人,你要怎麼掰彎我?」
白承玉的指尖順著他的鎖骨往下滑,在小腹停下,眼睛彎彎像是帶著小鉤子,「當然是,色、誘、咯。」
「哎呀!方闕!不鬧了不鬧了……明天還有課呢……王八蛋!!」
……
秦承從未提起過那個吻,大腦似乎在刻意屏蔽那段記憶,他跟周渡仍舊和往常一樣相處,只是偶爾午夜夢回想起來會有些睡不著。
秦承認為是自己寡太久了,所以才會記得那天的每一個細節,尤其是周渡看向他的眼神,在黑暗中依然可以感受到灼熱,導致他有一段時間都沒辦法直視周渡。
這幾天周渡的專業課已經陸續結課,學校給了他們兩個周的複習時間來準備期末考,別的專業老師還能給畫個重點,法學整本書全是重點,得死磕。
就連白承玉也在早晨七點半爬起來背書,背了兩天直接崩潰哭著給方闕打電話要退學,被接回去哄了一天,回來還得接著學。
周渡吃完午飯爬上床準備午休,他這周的兼職已經停了,因為周六和周末有選修課考試,他想了下也不打算回秦承家了。
有句話叫做距離產生美,周渡覺得自己應該稍微拉開下和秦承的距離,本來每周都能見到的人,忽然見不到了,心裡應該多少有些落差吧?
然而現實情況是,他給秦承說了這件事後,秦承只回了他一句【好好學習,別掛科。】
周渡嘆了口氣,翻身睡了。
周六的選修課是開卷考試,除了不能拿手機之外,可以帶任何紙質資料,周渡很快就答完交卷,去講台上的手機區拿到自己的手機一看,竟然有5個秦承的未接來電。
周渡有些著急地走到樓道口給秦承回電話,畢竟秦承從來沒有這麼鍥而不捨地給他打過電話。
他怕秦承出事,雖然理論上來說就算秦承有什麼困難也不會告訴他一個學生。
「承哥,怎麼了?出什麼事了嗎?」
「沒事,你怎麼現在才打回來?我在你學校呢,今天沒什麼事,過來慰問一下你。」
周渡怔了下,漆黑的眸子瞬間像是被灑了星星,「你來找我了?在哪呢?我現在就過去!」
他一邊說話一邊下樓,秦承的笑聲從手機那端傳出來,「著什麼急,慢點,哎,周渡,下雪了。」
周渡腳步定了下,透過樓道的窗戶往外看,外面已經飄起了零星的雪花,是今年的初雪。
他在教學樓下找到了秦承,秦承穿著淺色的羽絨服,手裡拎著一堆吃的,指關節凍得通紅,看到他後立馬嚷著,「快點拿東西,我等你一個小時了,凍死我了!」
周渡小跑過去,把自己脖子上的圍巾掛到秦承脖子上,繞了一圈後接過他手裡的東西,下意識攥了下秦承的手,冰冰涼。
「你可以在車裡等,看你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