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承嘴上說著沒事兒,但是每天早出晚歸,晚上回家趴在沙發上緩一會才去洗漱,菸灰缸里的菸頭也越來越多。
周渡信他的「沒事」不如去信鬼。
「承哥,公司現在很缺錢嗎?」
周渡把做好的宵夜端上桌,雞湯麵,很清淡,最近秦承有些上火,嘴裡起了兩三個口腔潰瘍。
「小孩子家家的,別打聽那麼多,哎喲,疼死我了!操!」秦承煩躁地把筷子甩到桌面上,湯汁濺到了周渡的睡衣上。
周渡沒有半點惱火,起身站到他旁邊,用手掐著他的臉頰,「張嘴,我看看。」
「啊?這有什麼好看的?」
秦承皺著眉想躲開周渡的手,但他沒人家力氣大,周渡一隻手就能固定住他的腦袋。
「別動。」周渡指腹摁著他的下唇往下扯了扯,「怎麼感覺又嚴重了呢?在公司有按時塗藥嗎?」
「我都忙死了,哪有空。」秦承揮開他的手,「明天還得請人吃飯,免不了喝酒。」
「都這樣了還喝酒?」周渡拿著筷子去廚房給他沖了沖,然後用餐用剪刀把碗裡的麵條剪碎,「不咀嚼應該沒那麼疼,你多少吃點,都瘦了。」
「不喝酒辦不成事兒啊。」秦承看著碗裡的麵條碎,語氣溫柔了很多,「小混蛋還挺會疼人。」
秦承捧著碗一口氣喝了,沒有咀嚼只有吞咽,確實沒有那麼疼。
周渡在他吃完後催促著他去刷了牙,然後給他噴上西瓜霜,「多吃點水果,應該好一點,公司里不是有榨汁機嗎?讓助理給你弄鮮榨果汁。」
秦承砸吧砸吧嘴,嘴裡一股藥味,「嗯,知道了,我睡覺去了,困死了。」
周渡把秦承換下來的衣服塞進洗衣機,坐在沙發上愣了會神。
他不能讓秦承不要去應酬,因為他沒有更好的解決辦法,所以不能左右秦承的選擇。
周渡把臉埋在掌心裡,再一次體會到了什麼叫無能為力。
……
在周渡一天三個電話的監督下,秦承準時塗藥,口腔潰瘍很快就好了。
馬上就要放年假了,秦承這幾天忙得腳不沾地,法院和銀行兩頭跑,他必須在過年前拿到錢,不然公司經營就要出問題。
再加上過年期間是網上流量最好的時候,公司正在策劃怎麼在眾多競爭對手之間脫穎而出。
雖然走了兩個頭部主播,但幸好秦承早就留了後手,所以對公司的打擊不至於致命。
他心裡憋著一股勁兒,跟著他的員工,他不會虧待。